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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那还是她第一个孩子,还和母亲商量着若是生出女儿,该取个什么名字。
可惜,后来再也没有过孩子。
“来人。”姜守烛打开马车车门,对妍副将比划了一下。
嬴芜荼直接抱着膝盖缩成一团,他感觉自己要被杀了。
那姐妹们呢,会不会也一样被活埋?
该怎么恳求她才好……
不等嬴芜荼想出能让她消气的法子,就见妍副将抱着一床新的被子回来了。
姜守烛将新被子丢到嬴芜荼的脑袋上,将那一团人都盖住了。
“铺床。”她命令道。
嬴芜荼从被子里钻出个小脑袋,疑惑地看向她。
“听不懂话?你把我的床弄脏了,重新铺床!”说完,姜守烛去马车的凳子上坐着,等嬴芜荼干活。
嬴芜荼后知后觉地“噢”了一大声,赶紧爬起来铺床。
染血的被子被撤下,嬴芜荼的肚子还疼着,但是他不敢耽误。
他一边手脚麻利地铺床,一边偷偷观察坏女人的脸色。
她为什么没生气?
甚至连骂人都没有……
她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脾气了?
嬴芜荼重新铺好了干净的床榻,他局促地缩在马车角落,小心地看着她。
姜守烛重新上床,并将被他弄脏的被子丢到马车地板上,语气不咸不淡地说:“这条被子就给你了,在回京之前,不许上我的床。”
说完,她就躺下了。
嬴芜荼又一次被被子蒙住了脑袋,他在被子里懵了好一会儿才钻出来。
坏女人这是……在关爱吗?
她竟然这么体贴?
嬴芜荼用被子将自己裹成一个小粽子。
他的衣裳不保暖,但现在有了厚实的被子,身子渐渐暖和起来,腹痛也缓解了不少。
而且……
嬴芜荼将脸埋在被子里猛吸了一大口。
全是她的味道,很好闻的味道。
很安心。
还带着余温,这是她的体温。
嬴芜荼越想越开心……
此时,姜守烛突然翻了个身,她语气更冷地说:“允许你把那个拿出来。”说完就又翻回去了。
嬴芜荼还以为她说了一句梦话,他眨了好半天的眼,都在确认这究竟是她开恩,还是自己听错了。
姜守烛等了半天都没听到动静,她又翻过来,问:“该不会疼死了吧?”
她还打算坐起来看看。
“没没,还有气……”嬴芜荼赶紧回话,他确认自己刚才没听错。
不知道坏女人为什么突然对自己这么好,但不需要去想那些,赶紧把那该死的、折磨他的东西拿出来才是要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