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星渡想到袁晓菲与她亲近,他都那样生气。
雁南飞心里有杜若岚,应该不会真的在意这些,他只是担心未婚妻的名节,她被陆邵所救没有旁人知晓。
这个时候不该再有所隐瞒,郝太医也许能帮她想到彻底换回去的办法。
沈星渡理清了思绪,还是决定对雁南飞仔仔细细地横盘拖出。
“陆邵他抱了我。
说他错了,让我原谅他,不要嫁给你,不要喜欢你。
我因为中了药的缘故,浑身都发烫,身体里像是有一万只小虫子在咬我。
我实在太难受了,眼前一黑,就到了福福身体里。”
雁南飞的脸色看似没什么变化。
只是眼神里的温度褪去,抱着福福的双手僵硬了一下。
郝太医看着雁南飞与狐狸对视半天不说话,忍不住出声催问:
“雁将军,殿下怎么说?”
回答郝太医的是雁南飞的沉默。
沉默得太久,福福像是做了噩梦,闭着眼睛哼哼了一声,打破了这诡异的安静。
雁南飞一晃神,对郝太医说:
“星渡她换魂之前,被歹人灌了大量催情药。
虽然被陆邵及时解救,可药效发作时,她心跳很快,眼前一黑就换到福福身上了。”
雁南飞没有对郝太医说出全部事实。
沈星渡心事重重地看向雁南飞。
他是觉得未婚妻被另一个男人抱过有损大将军威严,所以不肯告诉郝太医吗?
还是觉得那些细枝末节对她换魂没有影响?
沈星渡心里像塞了棉絮,难言的情绪在心底郁结。
对于雁南飞来说,她怕是毫无名节可言了。
郝太医捋着灰白的胡子陷入沉思,又挑起眉毛:
“老朽倒是有一猜测,尚未得到证实。”
福福已经在针灸和放血的双重作用下,沉沉睡去。
雁南飞将福福安置在床上躺平,对郝太医道:
“郝太医但说无妨!”
“老朽认为催情药是个关键。
还记得前两次殿下从狐狸身上换回来的时候,都闻到了杜小姐身上的特殊香气。
恕老朽直言,有些烟柳巷的女子常会在自己身上用一些催情香助兴。
若是涂抹的时候特意拿捏了分量,人也许闻不出来,但是狐狸嗅觉比人要灵敏许多。
而且……”
郝太医掐着他皮肤皱皱的手指数着:
“心跳加快,眼前一黑,呼吸困难。
这些症状都与过量使用催情药之后的症状相符!”
郝太医的话点醒了沈星渡,她不自觉地朝着雁南飞脸上看去。
杜若岚用了催情香!
一定就是这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