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按照迎娶公主准备的聘礼不出意外都要送进沈府。
沈星渡压低了狐狸眉毛。
哼,这聘礼抬进去,怕是又要补贴给沈月娥。
最后陪送到陆家,便宜了陆邵。
门儿都没有!
她必须想办法把聘礼拿到自己手里!
谈妥了聘礼,雁南飞才说:
“德康公主昨夜在宫中受惊,突发心志病。
太医说需要用祖母院里的温泉调养。
我已经把人带来,安置在客房了。”
雁大人一口茶叶吹出了茶杯,“哐啷”一声把茶杯放到桌面上。
“心志病?
怎么突然得了心志病?
有多严重?”
“不能人言,也不认得人了。”雁南飞没所谓的回答。
雁大人却似大受打击。
沉吟半晌,才试探着问雁南飞:
“那太医怎么说?可治得好?”
“太医只说会尽力。”
雁大人终究是心疼儿子,压低声音问:
“那你怎么打算?
还坚持要娶她?
若是你后悔了,为父可以……”
雁南飞却没等雁大人说完就回答:
“我没有后悔。
也后悔不得。
大兆重文轻武十数年,如今疆场之上,只有我能用。
他既要用我,又怕我太好用。
我只有娶个公主回来,才能让他暂且放心。”
难怪皇帝指婚的时候,雁南飞明明那么生气,还是领旨谢恩,甚至还按着她的脑袋一起谢恩。
原来不只是因为福福,还有这样一重原因。
雁大人惊觉儿子的话大逆不道,立刻起身关了门窗。
复又坐了回来。
“可沈家女算什么公主?
他随便认下个义女,随手封个公主,嫁过来,就能让他放心?”
雁南飞冷眼看向雁大人。
“沈星渡是皇帝亲生女儿。”
雁大人一脸不屑,挥手道:
“皇帝哪来的……”
话说了一半,又停了下来,眉头一锁,问雁南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