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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远瞥他一眼,拍拍他的肩膀以示慰劳。
“唉……看来明日只有我一人去相留醉监工了,阿远好狠的心。”
宁远只得倾身亲他一下当做补偿,遂将这请帖放到一旁,写了封回帖表示自己会准时到访,叫阿宝送去荣国公府。
于是在第二天,天气放晴后,宁平江、叶清灵、以及硬跟着来的江桥,就一同到了荣国公府。原本就热闹的荣国公府,更添不少喜气。
荣国公府有一大片荷花池,说是赏荷,也说得过去。尤其昨日的雨露未消,留在荷花上的露珠给花儿平添几分姿色,倒也有一番乐趣值得赏看。
为了这次赏荷,荣国公府在池边的水榭摆了长桌,摆上丰富的瓜果、茶点,足够几十人围坐。而在水榭外的平台上,又搭了个戏台子,请城里最好的戏班子在台上唱戏。
但真正来看花听戏的是少数,每回谁人家里有这种宴会,往往都怀揣着目的。
像是得知宁平江到来,尽管他已经有了正妃,还是有不少女儿家往上凑,一部分仰慕他是天底下数一数二的好男儿,样貌、气度、才情无可挑剔,一部分则是赌他以后能坐上那个位置,那么即便现在是妾,往后可就是后妃了。
也有人是来看热闹的,平日里无聊得慌,就爱往这种地方来找乐子。
例如坐在宁远右手边两个身位后的,是吉祥郡主。
吉祥郡主乃是昌顺王的女儿,而昌顺王是晟景帝的兄长。算起来,吉祥郡主是宁远的堂姐,然作为王爷的女儿,自是无法与公主平起平坐,便得封为郡主。
不过郡主这真正的皇亲,皇帝的亲侄女,与荣国公这样的外戚比起来,隐含的地位又要高上一些。是以她敢在荣国公的地盘上议论主人家的是非。
“这次荷花宴办得匆忙,我一打听才知,竟是和一桩案子有关。”吉祥郡主没什么恶意,只是人一闲,就爱说闲话。
宁远眼睛还放在戏台上,耳朵却注意着吉祥郡主的话。
“啊,什么案子敢扯上荣国公府啊。”有人捧场,说的话稍有技巧,一个“敢”字,便暗捧了荣国公府,突出一个两头不得罪。
“一般人自然不敢。你们还记得吗,前不久雅玉险被人掳了去,被如今在翰林院任职的谢检讨救了。”吉祥道。她口中的雅玉,便是荣国公之女池雅玉。
“好像是有这回事,这件事不是不了了之了吗。”
“是啊,所以我怀疑这一开始便是那谢检讨的阴谋,说不定那些贼人就是他找来的。”吉祥郡主说得煞有其事。她早几年成了亲,便越发有过来人的自觉,总爱指点一二,“我当时就说谢检讨面相不好,雅玉可千万别错付了人。”
“那真是多亏了郡主。”
“哎~多亏算不上,就是谢天谢地雅玉并未与他多来往。”
“那和今日的荷花宴……”听到这里大家已经明白得差不多了,但仍要装傻好给吉祥郡主说话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