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顾寒川战友的,他战友一家子都跟着去南边儿,这车子就低价转给我了。”
叶荷花围着车子转了好几圈,这车子咋看咋像是新的呀!
“人家买了之后也没骑多久,而且一家子稀罕,保养得好。姑,这车子以后就放这儿,我不骑走了。”
刘振刚领着妹妹也在自行车旁边蹲着呢,这可是稀罕物,他们全村就村长家有一辆,有事去他家借自行车,还不能空着手,要不然村长媳妇就得给排头吃。
有人借的时候就顺便带上两个鸡蛋,要不然就是给一毛钱,反正不能白骑人家的自行车。
刘二牛也没想到这个内侄女竟然还能给整来一辆自行车。
等到夫妻俩再看到叶暖给带过来的布时,就更是又高兴又不好意思了。
“暖暖呀,这布得老贵了吧?”
叶荷花还是前年的时候在供销社里问过一嘴,当时听着价格都吓人,一尺棉布才四毛钱,但是这种厚实的斜纹布要卖到六毛一尺,而且还得要票。
现在过去两年,叶荷花也不确定这布价到底涨没涨。
“我也不知道贵不贵,反正都是顾寒川弄来的,姑姑看着做棉衣吧,这种布挡风,厚实。”
“嗯,是厚,这一层抵得上普通棉布两层了。”
叶荷花笑得眼睛都眯成一条缝了。
这么多布,她寻思着给儿子闺女一人裁一件袄子,再给当家的也做一件大棉袄。
现在还早,但她就地开始准备慢慢地跟别人换棉花了。
他们村子里也种棉花,只是每年一家都分不到多少斤,而且她还想着今年都做新棉袄呢,可不得提前跟人家换好,然后还得再去弹棉花,到处都得操心呢。
叶暖吃过饭就跑去六爷爷家了,跟着学习辨别药材,甚至还听六爷爷跟她讲了好多炮制药材的注意事项,还提到了几味名贵药材应该怎么炮制才能保留更多更好的药性等等。
总之在叶暖在这里学到的东西,感觉比从书上看到的更实用,也更简单。
六爷爷年纪大了,看到有小辈不嫌他这里苦药味重,还愿意跑过来跟着学,他心里头就高兴。
这一高兴,话就多,教的东西也是越来越多,越来越深了。
虽然只是短短两天,但是叶暖觉得她好像比看了两本医书还有用。
毕竟六爷爷教的都是最基本的,而且是正儿八经实用的医术。
比如说外伤怎么包扎、怎么止血、骨折了怎么固定等等,在没有石膏帮助的乡下,六爷爷也能帮人接骨,而且不会留下后遗症。
这就是本事!
叶暖是因为现在在学校里学不到什么东西了,所以才请假到乡下来学医,几天的功夫,她现在已经开始上手炮制药材,也帮着六爷爷给人熬药了。
叶暖长得漂亮,又是城里人,所以她的到来,不仅仅是村里头的小伙子们看着动心,就连那些知青也都想往她跟前凑。
特别明显的一点,就是这几天过来找六爷爷拿药的人骤增。
六爷爷什么都知道,就是什么也不说。
叶暖则是心思都在学习上,所以压根儿就没有意识到自己在村子里有多受欢迎。
六爷爷天天盯着,刘振刚不来接她,他就不让走。
叶暖以为是上次被劫持的事情让六爷爷害怕了,所以都顺着他,她可不知道其实都是因为六爷爷担心有些人心眼儿坏了,再对叶暖用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