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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玄影闻言了然。“所以,问题的关键在于,如何成为被这奢销窟之主看中的人。”
周遭行经过的人潮中不时发出狂喜抑或怒极的叫嚷,解惜行的视线悠悠扫去,终于于前方不远处,锁定了一张旧局刚散,正起新局的赌桌。
“而且,我猜,能被这奢销窟之主看中的人,不一定是最后赢的人,”解惜行扬唇一笑,“却一定是有趣的人。”
两人随即步至了那张正叫人的赌桌。
“阿玄,”解惜行将苏玄影牵至桌边坐下,又自袖间悄摸露出一串铜钱的头,故作神秘地于苏玄影的耳边晃了晃,“今个本门主请客,咱有钱,你随便玩!”
苏玄影听着耳边语含狡黠的低喃,忍不住唇溢轻笑,低声回道:“好啊,那我可得好好发挥,以免拂了行儿的好意。”
“哎,注意了注意了,下注了下注了!”
新局开启,解惜行捻着袖中铜钱,俯身问苏玄影道:“阿玄,你要押大还是押小?”
“嗯……”苏玄影佯作沉思片刻,而后随口道,“小。”
“好。”解惜行随即于押小处置上一枚铜钱。
“呦,小子,新来的吧?”一旁一身着青衫之人挑衅地比了比解惜行那枚钱币与其周遭高出好大一截的摞摞铜板。
“哎~这就是兄台你不懂了,”解惜行一边朝苏玄影眨眨眼,一边不着痕迹地抬袖为他挡住挤来的人群,“我家哥哥押小是因为我比他小,而我只押一文是因为像我家哥哥这般的人物仅有一人,这顺着特殊的意味走啊,说不定也能讨得特殊的气运。”
在那青衫被这番好似有理的言辞说得一愣一愣时,第一局便结束了。好巧不巧,解惜行同苏玄影竟赢回了远超十倍的筹码。
“哎我说的吧,这里面啊,可有门道,”解惜行取了赢回的铜钱于边上那人面前晃了晃,“你资历尚且不足,你还摸不透。”
“……是吗?”那青衫状若犹疑。
第二局开场,苏玄影对着解惜行笑道。“行儿,这回我想押大。”
“好。”解惜行闻言便于押大处放上一文。
“哎,那这回你那哥哥要押大,你怎么又只押了一文啊?”那青衫忍不住发问。
“哦,这回我家哥哥押大是因为他比我大啊,”解惜行理所应当地道,“至于我又只押一文则是因为……”
“是因为像我家行儿这般的人物也仅有一人。”
听苏玄影忽地学了自己先前的话接上,解惜行倒是霎时停了继续胡诌的架势,佯装正经地只看赌桌了。
“行儿,这话不对吗?”苏玄影还欲再问,却被解惜行于桌下不轻不重地踢了一脚。
“老学我……”
苏玄影闻言恍若意识到了什么,稍稍抬眸瞥了眼解惜行面上悄然染起的薄红,不觉轻笑一声,而后便也转向前方只看赌桌了。
“……”解惜行权作未觉。
不过第二局结束,两人输掉了押上的一文。
“啊,看,这次输了吧,果然你俩方才就是在瞎扯吧!”那青衫又扯了边上一身着素白短褂的人也来评判。
“对对,这次输了,就是瞎掰!”那短褂也附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