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许思心情倍感轻松。
抬腿就旋了个身,舒舒服服拉拉筋睡觉。
……
夜里落了雨,第二天一早弄堂里就叫嚷开了。
“嘿嘿,昨夜里就说不要躺外边睡,那几个偏不听,半夜搬帆布床都来不及,”大婶边升炉子边笑话。
“哟,向阳今天没上工啊?”
许向阳上外边买了早饭回来,朗声说,“嗯,今天家中有点事体。”
“诶你妹妹也在家吧,大周末的。”
许向阳点点头,快步走进家门,把嬢嬢大婶们叽叽喳喳的谈论声甩在身后。
许思已经醒了,刚换好衣服下来。
“二哥你回来啦,”她拿着牙杯脸盆,站在天井角落的下水处揩面。
许向阳说,“洗好先把早饭吃了,复兴路的老杨生煎,笋肉馅的。”
“好啊,”许思刷着牙囫囵应着。
等汰脸揩面好她清清爽爽进屋,坐下吃早饭。
热豆浆,喷香的生煎,底下酥脆油香,咬一口肉汁鲜味就溢出来了,舌尖差点被烫着。
“好好吃啊。”
许向阳看着妹妹吃,“比别处的肉多,再过几天蟹肥了再给你买蟹粉生煎。”
说完,许向阳又想起什么,闷闷上楼叫小木了。
过几天过几天,今天就要上别人家去了,心里勿舒坦。
吃过早饭,小木上吴嬢嬢家玩儿去,许向阳提了许思的行李,送她去闫峥那。
*
象牙巷79号。
刘婶心勿在焉擦着堂屋的桌子,上次闫先生回去,第二天就有人上门装了电话、抬来航天牌的冰箱,二楼还搞了个书房出来,皮沙发都搞上了,昨儿晚上打了电话说人今早就到。
早饭解决平时刘婶也回隔壁了,今天迟迟没走就想看看那叫许思的是个啥样人。
这屋子里有女主人可勿是啥好事体,少不了管七管八闹心。
反正太太让她仔细看着,这女人整什么幺蛾子都给她说,太太如今还在疗养院,别看闫先生身边跟着那姓文的,但大少爷的事轮不到她管。
等着等着,桌子擦了两遍,外头终于响起脚步声。
紧接着是年轻女人温软的嗓音,“有人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