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妈点点头,不自觉松了口气:“好。”
先生总算知道为自已考虑了。
陆徽时去厨房拿了瓶水,冰箱上多了几个花花绿绿的冰箱贴。
沈今懿爱买,这些小玩意儿是她人肉带回来的,羔羔脖子上的贝壳项圈也是,她还给陈妈上小学的外孙女带了当地手工做的小饰品。
当然,礼物没有他的份。
沈今懿盘腿坐在地毯上,还沉浸在拆包裹的快乐中,看到陆徽时坐到她对面,撕了两根猫条逗猫。
冷峻的男人也不知道温声细语哄一哄,动作保持了好一会儿,羔羔才迈着小碎步从沈今懿身旁向他走过去。
她这边最后一个包裹拆开,陆徽时将两根猫条喂完,想要摸一摸羔羔时,它的脊背猛地往下一塌,身体以一个不可思议的姿势从他手下灵敏逃开,回到沈今懿怀里愉快地舔爪子。
愣是一根毛都没让陆徽时碰到。
沈今懿一直关注着动向,没忍住笑了,奖励似的摸摸羔羔的头:“好聪明的宝贝,就要这样,坏人的糖衣我们收下,炮弹不要。”
羔羔仰着脖子跟着附和:“喵呜~”
陆徽时收回手,淡淡抬眸:“你就这样教它?”
沈今懿抱着猫起身,努力压制笑意:“你帮我挂一下风铃的话,我就考虑大发慈悲帮你说几句好话。”
陆徽时抽了湿巾擦手,拎起茶几上的风铃。
沈今懿早就想好了要把它挂在哪里,带着陆徽时来到偏厅的茶室。
这一处特别设计过,既是茶室,也可以做阅读室,两侧墙面是活动的,绿树掩映,天晴时打开,穿堂风过,惬意悠然。
沈今懿指了个位置后,走到躺椅上坐下,她目测了一下,以陆徽时近一米九的身高,不用搭梯就能挂上风铃。
高个子真方便。
一人一猫盯着他认真监工,陆徽时走到横梁下,正要往上挂风铃时,视线突然凝在一处。
沈今懿买的这串风铃半米多长,贝壳磨成近乎透明的薄片串联,铃托选取海边独有的一种白色木材制成,用药水浸过,既柔韧耐用又防潮防虫。
陆徽时前几年到过潭市,知道这里有用风铃祈福的习俗,让他视线停留的原因是,这串风铃上刻了字。
刻了他的名字,是送给他的祈福风铃。
「陆徽时平安喜乐万事胜意」
很简单的两句祝福语,雕工稚嫩,他心上微微一动,侧身看向躺椅上抱猫的少女。
沈今懿看他终于发现,轻轻笑开。
橘黄的落日余晖晕染她的眉眼,但这个笑太生动,生动到足以镌刻到心底,叫人经年不忘。
“有心了。”
陆徽时挂风铃时听她在身后软声抱怨:“你的名字笔画真的好多哦,你为什么没有小名。”
顺带还自我夸奖一番,说她三岁就知道给自已取一个又好听又好记又好写的小名,是多么英明睿智。
风铃挂在檐下轻晃,声音脆亮动听,阳光透过贝壳在地上投下五彩的圆形光斑,引得一只猫儿扑过来嬉闹。
沈今懿的视线从羔羔移到陆徽时高挑挺括的背影。
某一回听陆憬然随口提起,温凝去祈福,给全家人求了平安符,独独陆徽时那时在国外出一个长差,等他回来,他的那一个平安符被佣人不小心放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