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猜测出,这三个未来的叛宋卖国投敌的汉奸败类软骨头,终究还是改不掉贪生怕死的本性。
朕想通过他们仨出使方腊匪军,以试他们的气节,终究还是没有禁得住考验啊!
只不过,匪军的贼首方腊,不愧是能让“东南震动”的一位草莽英雄人物,他不仅没有中了朕的借刀杀人之计,他居然还逼降了这三个软骨头的汉奸败类。
贼首方腊应该是看出来了,像张邦昌、刘豫、刘麟这三人,皆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废物败类。
即便张邦昌和刘豫二人皆是进士出身,都是大有前途的朝廷命官,他方腊也没有真心想留用他们来辅佐之意。
不然,方腊也不会把张邦昌、刘豫、刘麟,让匪兵押到城下的护城河边,进行喊话。
可是,世人又岂知朕这个穿越者,在用借刀杀人之计之前,也想到了不成功的后续计谋,那就直接用阳谋吧!
只要张邦昌、刘豫、刘麟有归降或是亲义军的举动和言行,朕就有一万种正当理由治死你们三个反骨奸臣。
此时,赵吉并没有急着射杀这三个反骨奸臣。
毕竟,赵吉要让他们仨叛宋卖国投敌的罪行,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让我大宋守城兵将皆知他们三人的罪行后,朕再出手射杀他们仨。
如此,才能名正言顺!
由义军盾牌手保护着的张邦昌,呆呆站在南城之下的护城河边。
他看着宽两丈、深一丈那波澜不惊的护城河水,他的内心却被掀起了惊涛骇浪……
他抬起头,望向城楼,
他惊讶地看到,那位被他侍奉多年的赵官家,正在龙目圆睁,俯视着他……
“扑通”一声。
张邦昌吓得双膝跪在了地上。
保护着张邦昌的持盾手,立即也蹲下,以便保护好张邦昌身体的同时,还能让他露出脑袋,好完成圣公交给他的喊话任务。
而站在张邦昌身后,那两位左手举盾,右手拎着鬼头大刀的壮汉,怒喝道:
“紫袍子狗官,圣公军令可还记得否?
你若不执行圣公喊话劝降之军令,吾这大刀可要取了你这项上人头!”
张邦昌吓得扭头,哭丧着脸,凄然地道:
“壮士息怒。待吾行完君臣之礼,再最后尽一次人臣之事后,吾便按圣公吩咐,便行喊话。”
他身后负责看押的两名持刀大汉,不耐烦地道:
“娘的,狗官快些!”
张邦昌扭回头,高抬起脑袋,抬头举目,望向城楼之上的那位威严霸气的赵官家,他痛哭流涕,高声喊道:
“臣张邦昌,叩见赵官家!”
“吾皇,万岁,万万岁!”
“呜呜呜……”张邦昌痛哭得伤心至极,几近哽咽……
“砰、砰、砰!”
张邦昌重重地朝着赵官家所站的城楼方向,重重地磕了三个响头。
张邦昌在磕头之时,也想过,吾若也学先贤‘杀身成仁、舍生取义’,冲向前几步,跳入这护城河中自尽,吾应该也能青史留名,吾在京城的家人必受赵官家褒奖……
奈何,张邦昌虽知‘杀身成仁、舍生取义’之大理,却对自己下不了了结性命的狠心。
张邦昌想到自己昨夜正在被五马分尸之时,刘豫劝他的话“大丈夫何患无妻儿?良禽择木而栖,贤臣择主而事……”
“也罢!”张邦昌豁然站起身来。
保护着张邦昌的义军盾牌手,立即也跟着站起身,举起盾牌保护好他,只让他露出头、颈部位。
“哈哈哈……”
“哈哈哈……”张邦昌泪流满面,痛苦地笑着,
人,似乎,有些癫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