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着,去跟赵二娘说说话解解闷也好。
这几天她们的生意应该不受她影响了吧?
谁知,她刚准备上船,就被一人拽了下来,力气大到她差点仰躺在他身上。
“姓黛的,我在这找你好几天了,你怎么才来啊!”
一个月没见,黛争都觉得他是不是长高了,现在她要昂着头,才能看到他俊俏的笑眼。
“魏小郎君,你怎么来了?”但跟他在一起,不免回忆起自己被羞辱的过去,魏扶危没错,但黛争就是不想再跟他有什么接触,生怕忽然有个人冲出来,骂她不要脸,把她轰走。
虽然这事跟那人也脱不了干系。
“这不是被关了这么久出来活动活动,”魏扶危说着做着活动筋骨的样子,“别老去这了,你看你虚的,走,我带你去吃好的!”
“你父亲没说我吗……”黛争被他拽的趔趄了一下,“别让你父亲知道我们接触,又不让你出来了。”
“他说就说呗,”魏扶危拢了下衣裳,一副‘你少打我主意’的表情,“我跟你玩,是看着你这人有趣,其他关我屁事,等等,你不会喜欢我吧?”
黛争十分不禁逗地脸红了,“胡说,我才见了你几面,我干嘛喜欢你!”
“那你可小心了,喜欢我的人可多了,保不齐你也会被我的魅力打动,但提前说好,我不喜欢男人,我先拒绝你了。”魏扶危抬腿跨上马,示意她也跨上来。
“你也太自信了……我不跟你去,我要去找二娘——”她还没说完话,就被魏扶危长手一捞,直接摔到马背上,不给她任何拒绝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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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最好的酒楼,上等雅间,黛争端着酒杯,嘴中絮叨。
“你莫要天天走马游街,也应该多读些书……”
“让你来喝酒的,你怎么同我唠叨起来了,你懂什么,这叫瑰意畸形!”
“是瑰意琦行吧?”
“对对对,我书读的差,我敬读书多的黛进士一杯!”
“我还没中进士呢!”
“别废话,喝!”
……
她不擅长喝酒,几杯下肚,就已经有些神志不清。
她虽然不想那么早回安乐坊,但傅兰萧给她定了宵禁时间,如果错过了这个时候,伺候她的萝衣就要被罚。
他没有软肋,却总能抓住她的软肋。
“几时了,几时了……”
黛争抓着魏扶危的手,催问他。
“你管这些作甚,今日不是殿试不是结束了,那定是要睡在着酒楼里啊!来来来,不醉不归啊,黛进士。”
圣上对此次科举很是重视,但身体原因,便由傅兰萧代劳了大部分,傅兰萧和几位考官处理完考卷后,时间已到亥时,其中有人就提议不如几人就去天韵楼坐坐,今日殿试结束,定是热闹非凡。
同时也想做个局,讨傅兰萧欢心。
傅兰萧在外人面前总是一副随和的做派,同意他们的建议并不稀奇。
还未落座,他耳朵一动,对着同行的几位臣子说道:“等等。”
他们进的都是上等雅间,隔绝下层一切嘈杂之音,这也正巧让他可以轻而易举地找到声音的源头。
傅兰萧站在旁的雅间门前,没有任何犹疑,面无表情地推开门。
就看到黛争手捂着心口,面色殷红,眼中宛如盈着一泓春水,对她身旁的少年郎说:“胸闷的,喝不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