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女人回头朝他看来。
“出去和小妹妹玩回来了?够享受的啊,外面彩旗飘飘,回来还得让你老公伺候。”
她说着,踩了木屐,一步步地过来。
段长川十岁就看着云邪死刑逼供,那些阴暗的、阴险的人和事见过太多,可还是不由得被震慑到。
“行,我侍奉你。”
女人说着,上手开始给他脱外面的氅衣。
好看的手指,附上衣领的系带,灵巧地解开。
芍药的香气,一下下地冲击着鼻翼……
平日里清清甜甜的味道,和着对方暗沉的眸,像是也带上了攻击性一般。
他,腿好软……却连呼吸都染上几分粘稠。
明明只是脱一件厚厚的毛皮大氅,段长川却有一种错觉:这个人要将自己剥光。
“你……”他不自觉开口,才发现自己声音都是颤的。
岌岌可危的理智在这一刻骤然回笼,他猛地把人推开。
“该吃饭了,朕饿了……”
而后,落荒而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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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一点点早膳前的小插曲,明圣殿里一整个早上的气氛都冻住。
白素觉得很尴尬,从骑射场回来她就已经不对劲了,听见少年回来的瞬间,心里头的火轰得一下燃起来。
她一边告诫自己:这不是你的omega,段长川做什么你都没资格管。
一边控制不住地走向他。
想碰触他的后颈,想一口咬下去宣示自己身为alpha的主权。
还未完全恢复的腺体,一丝一缕地散发着信息素,一字字地陈述:你,是我的omega。
直到少年猛地将她推开,她才踉跄着清醒过来……
现在,白素摸摸自己后颈仍旧狂躁的腺体,看着旁侧伏案写字的少年,都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她是不是吓着小朋友了啊……
叹气。
白素自己纠结的时候,段长川心里已经乱成一个团了。
让人家侍奉自己脱衣,人家过来了又把人给推开。
一边警告人家别想爬龙床,一边对着人家……呃,不可言喻……
【段长川,你都干了些什么啊……】
“陛下,您书……是不是反了啊?”
长乐过来小心翼翼地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