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海建人沉下脸色:“你这家伙……怎么不跟我说?”
他连忙投降,很是委屈:“这也怪我?”
“那是我老婆,你不跟我说?”七海建人冷笑。
白发术师无奈:“我说了也没用啊,我一来你就叫我安静,工作的时候分心不是很危险吗?”
“不是啊,”伊地知急得快哭了,难得地打断他们的对峙,崩溃地,“夫人她现在就在帐门口待着呢。”
“哈?”
成熟可靠的丈夫面上的阴沉一瞬间褪色,变为隐约的慌张,甚至闷闷地咳了几声,呛得脸色绯红,“…怎么可能?”
“天,”特级术师也难得讶异,不忘拱火,“七海你露出了被抓奸一样无措的神情来呢,伊地知,把你的手机拿来,我要拍一张照片纪念。”
伊地知:“怎么不用您自己的手机。”
“我还没想换手机呢。”他回答得很利索。
男人没有理会前辈的风凉话,转身,伸出手臂,严肃地扒住辅助监督的肩膀,“她怎么来的?一个人来的,在哪?”
伊地知被掐得肩膀痛,连忙应答:
“就、就在帐外,我发现夫人她的时候,她在爬废弃仓库门口的大铁门,在上头看上去下不来了,我来的时候她才从上边跳下来。”
七海建人面色阴沉,看山去完全不像是咒灵狩猎者,而是刚刚杀了好几个人。
“跳下来?那么高?”
……也才两米多吧!!不要说得好像从五楼跳下来一样啊!
“她发现帐了吗?过来了吗?”
“还、还没有……”
“把帐取消,”七海建人道。
伊地知:“……欸?不是说要待够一个小时……”
“早就做完了,根本就是没用的废物流程做样子。”
与刚才坚持职业操守的样子判若两人,他冷冷地道,“快点,现在就做……如果她碰到帐而进不来、察觉到什么咒术相关的话…她要是因为跟我吵架我这辈子就追杀你和五条到天涯海角。”
伊地知崩溃地点头,“别啊…救救我、五条、五条老师……”
关键词里同样被提到的还有旁边的白发咒术师,他夸张地,“喂喂!你太凶了!我们的辅助监督还是孩子吧?在外面偷偷做术师要跟爱妻说清楚!”
成熟的丈夫头疼地按了按额角,冷冷:“别说得好像我在外面做什么肮脏的勾当一样,她婚后唯一说讨厌我就是我说要去做咒术师的那天晚上,我哄了她一个晚上都没有用,她还是leveld的时候我只要说这方面相关的事,她就选择性地装傻瓜,好了以后甚至选择性地记得我当过吸血鬼猎人而不记得我当过咒术师,要不是为了还你的狗屎人情……”
“不是吧,还能跟你闹离婚吗?好夸张啊,”前辈好奇地问道。
七海建人面容一瞬间阴暗下去,十分地恐怖,冷冷地看了他一眼。
白发术师立马打了个冷颤,识趣地闭嘴,和辅助监督畏缩地抱在一起,低声地念着“我们会被杀掉吗?”这样夸张的话。
没有理会他们,把装着咒具的盒子踢到角落里,摘下鼻梁上的护目镜,娴熟地放在口袋里,男人一边整理身上作为术师的痕迹,一边朝着帐的边缘走去。
帐像是被焚毁一般瞬间地消失。
弯腰拿起随意放在废旧钢筋上的公文包,脑海里强制性地冷静下来搜寻词句来解释,男人站起身来。
还没来得及转身,就被柔软身躯的飞扑扑得后退了几步。
“欸?”
他的表情有一瞬间的空白。
……
“梦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