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海这下语气有些放松,但很无奈的回说道:“我想你们真正要找的女人不在我手上,我下午确实是叫人从医院里绑了个女人,但我没想到的是手下的饭桶竟然绑错了人。”
“吴海,你这么说以为能要挟得了我们吗?你这是在找死!”
吴海听了这句话,非常不好受,可他这下能怎么样,只能在心里记住说话的人,往后大难不死必报这一仇。
“这样吧,那女的就在我这商会大楼里,下午手下的人抓过来的,本想在这过渡一晚,你们就打过来了,这下我让她出来跟你们说好了,看是怎么一回事,敢情我吴海这一回是遭在女人手上了。”
过不了一会,商会一楼的大门被人从里面拉开,一个哭啼惊慌的女人被人从里面推了出来,一个站立不稳便摔在门外的阶台上。
“外面的爷!饶命!是我不知好歹,贪图小利,求爷们放过我,我是被人调包了的。”女人的说话喊得有些含糊不清,跌撞的向空地上的人靠来。
花二和马阿六很快看出这个被推出来的女人真不是唐妮,在他们的逼问下,这女人如实交待了她是受吴海收买的医院的赵护士,今天下午她为吴海找到唐妮在医院的藏身处,就为吴海给的好处费,还一个劲劝说唐妮叫她认了这门亲事往后跟着吴海过荣华富贵的日子,那料到她却着了唐妮下的安眠药,舌头还被人扎了一针麻药,后被唐妮对换了衣服,用忱头套套了头,之后迷迷糊糊不知怎么就被人架出医院拉到这里来。
从暗处走过来的谭世夫看着跪地上的女人含糊不清的把事情经过说出来,再看见她之前被打得鼻青脸肿的样子,也不怀疑她说话的真实,只是叫花二叫人带她走去。
“这么说她还在医院里?”老六这下看着老谭。
“说不定,有可能会自己走了出去?”老谭抬头向大楼的三楼上望去,见那里有些个影子站在窗户里面。“但肯定是不在吴海手上,不然他没有胆子敢不交出来。”
“那这下立马回去医院找?”老说又问老谭。
“不如让她安静一下。”老谭摇了摇头。“得知她尚健在人世,我这下已甚欣慰。”
“看得出下面这几个人的模样吗?”吴海站在窗边看着下面,二彪离他不到一米。
“往后还想活下去,首先得除掉这几个人。”见二彪不作声,吴海又说道。
不等二彪头作声,一手下猛的向着远处的城区伸手指着,喊道:“吴爷,您瞧,远处路上驶来的车灯,是不是日本人的军队过来了?”
这话勾得窗户边上一下多了好几条身影,众人都确定是鬼子的援兵开过来,有人还提议这下就出去跟下面的人拼了,却被吴海甩了一巴掌。
“别他娘的以为鬼子过来就有便宜可捞了,鬼子打剩的也轮不到你们这帮地痞流氓捡死鸡的。”吴爷对手下喝斥道:“叫下面一二楼的都藏稳了,谁他娘敢逞能我绝不饶他。”
这时候,下面暗处里包围着大楼的人都迅速的进到房屋巷子里,向着日军过来的方向分散过去。
实际上这下江堤路这一遍房屋区里由花二和马老六带着的人已不到百人,刚才包围着吴海的老剿时,有三分一人已偷偷地转移向了别处去。
世夫会的人和那个要从日军驻防站里抢回那批药品的梁晃之前已商量好这两天就要发动能发动的力量来大闹一次城里的日协军,要来一场声东击西的战斗,要闹得鬼子顾此失彼,出动城里的驻军来跟他们周旋,这样就可乘机端掉那个江边驻防站的防守,抢出那批救援物资。
这阵子原浦滨守军团长梁晃为这一场顺势打击日军气焰的战斗,他几近跑遍了这一带的山野乡镇,利用自己昔日的身份,游说那些自保一方的乡勇民团,或是盘据山野的江湖草莽,劝说他们举义进城与城里的抵抗者共战日寇。
因此这天傍晚与梁晃一同埋伏在日军营部附近的抗日人士已有百多人,他们只等指挥部里的日军分出一半去打击围剿吴海的那批人,便会一起对军营发起攻击,扰乱日军的阵势,让鬼子不知城里到底有多少敌人,便会跟着出动驻防站的日军反扑城里的抵抗者。
乘此机会,便会有另一批人化装成鬼子的人进入驻防站去抢夺出那批药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