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贪心。”
之前给做的绸衣要放着不穿,又给做的新绸衣,但是他非得在家里穿,直接露出脚踝还说走路得劲,弄的她哭笑不得。
幸亏里面有白色的长裤倒也不妨事,但她还是给用同样的布料接上了一块,虽说有心人一看能看出来,但又不出去穿。
倒是江郎一个劲的惊讶夸赞一点看不出痕迹,连怎么下针打死结都找不出。
自己做的很小的事入他的眼还被夸,她很开心。
给林宛白的添妆,江风看小盒子的田地和铺子摇摇头,弄的林宛霜觉得哪不妥。
“怎么,少?”
“不是那个事,我觉得····觉得还是别给这些不动产,况且郡守家啥没有,我还是觉得给现银和散碎银子、中下等的一些首饰为好。”
“可是我妹妹她眼光极高,时兴的花样只穿戴两日,特别爱美。”
别说撞衫了,带个一样花纹的簪子都得气的当场扔掉,对她这性情,十几年来可没人比她了解,也就继室和父亲面前装着点。
江风听了以为只是觉得人张扬些,“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就是打赏那些后宅的奴才用的,若是得脸有身份的,给散碎银子反倒还结仇,觉得你妹妹看低,给首饰人家收了自己穿戴或再给旁人,这人情不更好。”
林宛霜一下子明白用意了,是呀,高嫁到郡城,那些奴才肯定心里小瞧宛白,不像自己是直接带着自己的奴才来,铺子田地什么的也在周边可以管着。
到时候恐怕出门都不易,给了也防不住小人糊弄。
“江郎,谢谢你。”
“怎么会,娘子你也是当局者迷。”
有了这个思路,她就决定把首饰的盒子交由继室,果然她吩咐直接给宛白身边的嬷嬷,先别让女儿知道。
整个府城有头有脸的都来了,林府大红灯笼红绸缎弄的处处好。
一年办两件喜事,都纷纷祝贺。
倒是江风被岳父特意让跟在身后,对着这些笑脸的陌生人也回以礼数,只是脸上有点僵硬所以没多久就只能保持着嘴角向上。
不一会儿外面炮仗点起,聘礼诚|心十足,头先就是金笼子里的一对大雁,虽然在笼子里却左右扭头很是精神。
“是活的。”百姓婚假可没有活的大雁,都惊呼,更别说后面红箱子足足三里长街。
从这一点就可看出这郡守府不张扬但礼数足够,不过还是林府嫁妆更多。
骑在高头大马上的张文轩一身红衣喜服,众人霎时想起风流倜傥四个字,端是一表人才。
林大人更是笑的眼睛都没了,林夫人亦是连连点头。
林宛霜却心下轻皱,这是第一次见面,脸上敷粉,语气中透着自我的态度,身形纤瘦无缚鸡之力,怎么看怎么个被宠坏的纨绔。
再想想他和宛白的性情,只能往好处想。
屋内哭嫁,这一哭出府还抽噎着,身边的嬷嬷也是劝着,看林夫人笑着嘴里叮嘱日后到了婆家得贤惠懂事,对左右的夫人又另一种语气说嫁到郡城放心,婆家也好。
“是是,当然是好亲事。”那可是郡守府,都热络的捧着。
江风想不起来自己成婚是啥场面,当时晕乎乎的,但喜归喜,却没有这些人此刻语气里藏不住的巴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