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瑾辰眉心拧成了一团,拍了拍她的背,安抚道:“不是她,晚……她性格虽有些霸道,但是明理大方,又自幼学医,心怀仁心,不会是……这个样子。”
“听闻东秦摄政王在东秦只手遮天,宠的独女很不像话,难免行事荒唐。你日后见了她,避着些,陛下第一次答应和亲,短时间内,切勿招惹她。”
“本王还要回宫复命,你先回去。”
说完,也不顾戚明悦能不能站得住,松开她上马走了。
……
青槡靠在马车里昏昏欲睡。
等马车快要驶入宫门时,她才懒洋洋的问,“金铃,咱们来西凉做什么来着?”
金铃一脸便秘:“郡主,您能不能靠点谱儿,再这么健忘下去,回头儿任务完不成,您拿什么跟王爷交待啊!您怕是不记得了,要不是您各种撒泼打滚,……”
金铃凑过来,压低了声音:“要不是您承诺了一年内效仿那些祸国妖姬灭了西凉,王爷能同意您和亲吗?”
“哦”青槡长长的应了一声。
想起来了。
她能这么说,倒不是她真打算刀了西凉皇帝连雪印。
毕竟曾经连雪印帮过她,她倒不至于恩将仇报。
而是她知道,连雪印一年后,必死。
连雪印一死,西凉国必乱,她若不掺和一脚,怎么对得起三年前那一场权势的逼迫?
所以权势,当真是个好东西。
三年前连瑾辰跟戚国公府能将无依无靠的戚晚逼死。
如今对着东秦郡主青槡,被打脸都不敢放个屁。
她做戚晚的那十七年,为了所谓戚国公府的颜面,连自幼喜爱的医术都不能搬到明面上学,日常更是为了让郑夫人开心,成为戚国公府对外的骄傲,一举一动都规规矩矩不曾出错,到最后换来的就只有一句她不配。
如今她成为青槡,尽情尽兴想做什么做什么,想说什么说什么,无论多荒唐无礼,都没人敢说一个不字。
不用压抑自己的日子,真快活。
青槡心情舒畅的眯了眯眼。
“娘娘,到了,请您下车,进殿听封。”
青槡掀开车帘,扶着季深递来的手下了马车。
金殿中,季深亲自宣读册封圣旨。
只是圣旨读完了,仍不见西凉皇帝连雪印的身影。
青槡问他,
“陛下呢?”
季深脸色略微有那么一点不太自然,他说,
“陛下晚上再去见娘娘。”
这下轮到青槡不淡定了,
“他难不成要召我侍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