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长星看了他一眼,表情上明明白白地说着你还有点自知之明,但是残存的理智告诉他不能这么说,这么说要死人的。
“大爷这是哪里的话,大爷光风霁月、光明磊落,哪能和他那种杂碎相提并论。”
薛蟠乐了,脸上的笑越来越深,似是自言自语又似是在跟许长星说话,他喃喃地将许长星说的话重复了一下,“光风霁月、光明磊落。”
“你是不是在外面听了什么闲言碎语,以为你大爷我大字不识一个,在我这儿秀文化呢,嗯?许秀才。”
许长星被呛了一下,不过是随意找的两个成语,怎么了,还嫌自己不押韵了?
“那大爷,您文化水平如何啊?”想了半晌,许长星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索性把问题直接抛给他。
薛蟠斜睨他一眼,“本大爷在你心里难道不该是才高八斗、智勇双全吗?”
许长星下意识地冷哼了一声,在薛蟠变脸之前连忙道:“大爷说的是,我竟无法反驳。”
毕竟是说出“女儿悲,嫁了个男人是乌龟”的薛大爷,自然是“才华横溢”的。
但凡他穿越到更前一点的年代,这薛蟠妥妥的就是他的宝贵说书素材。
许长星不想再跟他瞎扯,说道:“那大爷,您先忙,我就去忙自己的了。”
薛蟠浑不在意,使了个眼色任由他去了。
这天之后,薛蟠就又不理许长星了。
他每日都很忙,早出晚归的,也不知道成天都在哪儿浪。
不过这样一来许长星倒是乐得清闲了。
但是每每两人碰见的时候,许长星就总觉得薛蟠看他的眼神不怀好意,特别奇怪。
为此许长星烦恼了好几日,最终他决定设置保护措施。
“公子,这会不会太夸张了?我看大爷他也没有要欺负我的意思。”
清荷看着屋子里的老鼠夹子,有点心惊。
许长星冷笑一声,“傻丫头,别人欺负你还能跟你提前打个招呼吗?万一他哪天兽性大发,强行闯进来欺负你怎么办?我们这叫防患于未然。”
其实他近来也对薛蟠的印象稍微改善了些,但是书中的种种已经在他的心里生了根,虽然不知道薛蟠现在的变化是为什么,不过江山易改禀性难移,小心一点总是没错的吧。
他平日里对清荷极为尊重,清荷自然都听他的,“哦,我知道了。”
“你自己要小心一点,可千万不要伤了自己。”
许长星安排好清荷的房间以后,在自己的房间里同样安排了好几个老鼠夹子这才放了心。
谁让薛蟠那禽兽男女通吃呢?
但是他不知道的是,他们的这些小动作,甚至是只言片语都没有瞒过薛蟠。
“兽性大发?防患于未然?”薛蟠笑着重复了一下他的话。
秋平也看不出来自家大爷是开心的笑还是生气的笑,总之是笑了挺久,“那大爷,咱们……”咱们管还是不管这事?好像没法管吧。
薛蟠斜了秋平一眼,“既然他那些东西是为我准备的,那不如我就去看看?”
“看……看看?”秋平愣了,“这不太好吧?万一他还有什么招藏着掖着的,伤了大爷怎么办?”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他那么想看我兽性大发,我就让他瞧瞧什么叫真正的兽性大发。”
见薛蟠脸上露出久违的禽兽笑容,秋平就知道大爷这次多半是已经玩够了,要准备下手了。
“那大爷,要帮您准备点那东西吗?”秋平右手手心在自己的左手手心揉了好几下。
薛蟠一时没反应过来,“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