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观的群众看着曾诚被押走,纷纷议论开来。有人感慨道:“真是恶有恶报啊,以前看他耀武扬威的样子就讨厌。”而在人群中有一个年轻人,默默地握紧了拳头,眼里满是欣慰。这个年轻人叫林宇,曾经因为不肯向曾诚低头,被他各种打压陷害,失去了工作,还差点害得家人离散。现在看到曾诚终于得到了应有的惩罚,心中的一块大石头落了地。
警车远去后,城市的夜晚又恢复了平静。林宇抬头望着天空,深深地吸了口气。他知道,这不仅仅是曾诚一个人的落幕,也是这个城市走向更公正、更美好的一个新起点。那些像曾诚一样仗势欺人的家伙都会有所忌惮,而像他这样的普通人,也能够更加安心地生活下去。想到这儿,林宇转身朝着家的方向走去,步伐坚定有力。
没过多久,鲁天民就获知了曾诚被捕的消息。他缓缓地靠向椅背,双眉紧锁,目光呆滞而略显疲惫地紧盯着曾诚昨天送过来的那份《合作开发协议》。突然,他猛地站起身来,双手握拳,额头上青筋暴起,随后一把将那份协议狠狠地抓了起来。他的手臂因愤怒而剧烈颤抖着,用尽全身力气疯狂地撕扯着,纸张在他手中被揉得皱皱巴巴,随后化作碎片飘落在地。此刻,他再也无法压抑内心的愤怒和恨意,涨红了脸,瞪大双眼,歇斯底里地怒吼道:“这个该死的!”
鲁天民在愤怒之后,逐渐冷静下来。他意识到,虽然曾诚欺骗了他,但这件事也给了他一个教训。他不能再轻易相信他人,尤其是这种涉及巨大利益的合作。
林宇回到家中,家人早已得知消息,一家人围坐在一起,脸上洋溢着劫后余生般的幸福笑容。林宇告诉家人,以后不用再担惊受怕,可以好好过日子了。
而鲁天民经过一番思考,决定重新审视自己的失察之处。他要建立一套更加严格的审查机制。不能再一味的提拔和重用那些混账王八蛋了。
就在这紧张的氛围中,周放猛地推门而入,脚步匆匆,如风一般快步走到了鲁天民的跟前。
“你慌什么慌!平日里的规矩都忘了吗?怎么连门都不知道敲一下了!”鲁天民怒目圆睁,狠狠地瞪着周放,那眼神仿佛能喷出火来。他的声音带着压抑不住的愤怒,在房间里回响,震得人心头一颤。
周放被这突如其来的斥责吓得身子一抖,连忙低下头,声音带着颤抖和愧疚说道:“对不起,省长,我的错。现在有一件万分紧急且重要的事情需要立刻和您汇报。”他的呼吸急促而紊乱,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眼神中满是焦急和忧虑,直直地看着愤怒的鲁天民。
鲁天民意识到事情可能非同小可,强压下心头的怒气,稍稍平复了一下情绪,说道:“又出什么事情了?先别着急,你喝口水再说。”他的语气虽然依旧严肃,但多了一丝关切。
“好,谢谢省长。”周放赶忙接过鲁天民递给他的水杯,大口大口地喝了两口,似乎想借此浇灭心中的焦躁。然后,他深吸一口气,说道:“林宇,您还记得林宇这个人吗?”
鲁天民眉头紧锁,脑海中迅速搜索着关于这个名字的记忆,片刻后问道:“哪个林宇,和我有关系还是和曾诚有关系?”不愧是做领导的,即便在这愤怒与紧急交织的时刻,依旧能够在纷杂的思绪中,迅速而准确地捕捉到关键的人物关系。
“你说清楚!”鲁天民催促道。
“是的,书记,和你们都有关系,不过和您没有直接关系。”周放咽了一口水,接着说道:“林宇之前负责的春城公交公司的一个项目,出现了严重的问题。原本预计能够顺利推进,为咱们省带来巨大的经济效益和社会效益。可是,由于曾诚的关系,做了一些不该有的手脚,加上管理上的疏漏,使得整个项目陷入了僵局。资金投入不断增加,却看不到任何实质性的进展。而且,相关的合作方也对我们产生了质疑,最后撤资,最终项目搁置了。当时,曾诚为了霸占林宇的老婆,就把这件事的全部责任全都扣在林宇身上了。”周放一口气说完,眼神中充满了期待,等待着鲁天民的指示。
“完了?然后呢。”鲁天民追问道。
“你应该不记得了,后来曾诚打着您的旗号,对省内公交系统进行大检查,借着大检查把这个林宇和他的老婆都给除名了。林宇不服多次找到厅里讨说法,结果您都没有见过他,后来他就没影了。这都已经三年多了,如今他又冒出来了。”周放定了定神,一字一句的汇报着。
“那又怎么样,什么事情都要我亲自办理,要那些副厅长,处长干什么?怎么?这个林宇还要借题发挥怎么的?”鲁天民质问着。
“不是,省长,我听说,这一次林宇把举报材料送到纪检委,我怕对您有影响。所以,这不马上向您汇报来了。”周放紧张的回应。
“胡说八道,对我有什么影响。例行大检查,那是省厅部署的统一工作。他们两口子被处罚,也是有问题。不然,为什么只开除他们。好了,这件事你也不要管了。没事的话,你去盯着点曾诚的情况。”鲁天民呵斥道。
就当周放就要离开的时候,鲁天民突然发作:“你刚才说什么!谁要霸占谁!”
而另一边,纪检委收到林宇的举报材料后,郭平亲自拿着这个材料找到钟浩岩,“你看看吧,这才是重磅炸弹呢!”
钟浩岩眉头紧皱,满是疑惑地接过林宇的举报材料,目光如炬,死死地盯着那些字句,随着他愈发深入地了解,神情仿佛被冰霜层层覆盖,愈发凝重得让人窒息。
“郭处,这份举报人材料究竟是举报人亲自送来的,还是邮寄过来的?”钟浩岩猛地抬起头,眼睛里像是要喷出火来,直直地瞪向郭平。
“是直接投放到咱们楼下举报箱的。”郭平依旧语气平淡地说道。
“真他妈的无法无天!这畜生哪里还像个人!居然能做出这种丧尽天良的丑事,还胆敢这般嚣张跋扈!简直是无耻到令人发指的地步!”钟浩岩愤怒地咆哮着,额头上青筋暴起,脖子上的血管也根根凸显,那怒吼声仿佛要将专案组办公室的屋顶都掀翻。
郭平看着大家那满是疑惑和惊恐的目光,无奈地说道:“别在意,都别在意啊,钟组长正常反应,大家都继续,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