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着太后身边的主事宫人,华昌长公主毫不客气。
石溪忙跪下道:“奴婢多嘴,奴婢有罪。”
“有罪就该罚。”华昌长公主语气凉凉地道:“去门口罚跪。”
石溪连辩解都没有,太后也没有阻拦,就这么出去跪着了。
这和直接打太后脸有什么区别?
如果长公主没出现,罚跪的人就是纪青梧了。
她眸子亮了亮,自己好像发现什么不得了的事儿。
太后自打华昌长公主露了面,就像霜打的茄子,再也没有太后的气势和威仪。
察觉纪青梧的视线,华昌长公主无波的眼底有了一丝笑意。
“本宫听闻,纪小姐昨日宿在了昭阳殿。”
长公主住在宫外,怎么消息也如此灵通,连她住在皇帝寝宫的事儿都知晓。
纪青梧忙转回头,手指紧了紧,轻声道:“只是借住一晚。”
她也没了刚才“张牙舞爪”豁出去的气势,乖巧地站在一边。
“本宫过来,就是想来找纪小姐,前几日你去公主府,我们约定了复诊的时日,本宫今晨等了你许久。”
纪青梧挑起秀眉,对上长公主冷幽的视线,她缓慢地确认道:“是今天吗?”
“纪小姐,年纪轻轻的,记性就如此不好,本宫调理身体的事儿,你要上心才是。”
纪青梧柔顺地称是。
“母后,人我就带走了。”
华昌长公主没等太后回答,就站起了身。
太后看着一蓝一青的两道身影离开,把桌边的茶盏推到了地上。
被拿到过一次把柄,难不成她就要受制一生吗!这不行
从慈宁宫走出。
纪青梧静静地跟在华昌长公主身后。
盯着她举步长裙散开,就像碧蓝湖水中结出层层叠叠的牡丹。
“就没什么想问我的吗?”
华昌长公主不再自称本宫,淡淡地问。
“比方说,我为何而来?我为什么会替你解围?”
纪青梧眸光闪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