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也会请吃寿司。”兔原一下被转移了注意力,边回忆边补充着。
“还有鳗鱼,不过已经很久没请过了。”熊谷语气中带着一丝遗憾。
好了,除了请吃饭,你们俩能不能想点人别的优点!
“里道大哥哥还总是纵容我们把他休息室搞得一团糟呢,这样的人怎么能放任他独自在病中孤单度过呢!”
池照突然慷慨激昂地开口演讲了一番,正义得让我睁不开眼。
看看人家!
“而且里道大哥哥一看就没什么朋友,连我们都不来的话,就真的没人会在意他死活了!”
虽然也没好多少就是了。
“那个,里道学长……”兔原在说话间小心翼翼地推开门,结结巴巴,很不自然地开口。
怎么在病房也不敲门啊兔原,祈祷你不会被飞来的针管扎到脑门吧。
但出乎我的意料,进门后,病房里只有一位安静的睡美人合衣躺在病床上,里道双手弯曲,搭在小腹上,神情安详又平静。
一旁的角落里,还蜷缩着一个孤伶伶的黑色背包。拉链没完全拉好,书包里探出一角看起来像血常规检验报告的东西,被皱皱巴巴地塞着。
我们五人面面相觑,一时不知道是不是应该叫醒他。显然我们当中,都没有精通人情来往到能在这一刻想到好主意的人。
于是我们踮着脚,一个接一个挪着步子,在病床四周围了起来。
就在我们刚站定的瞬间,原本安眠中的里道突然皱起了眉头,仿佛被我们五人投下的阴影惊扰,一瞬间陷入了噩梦。
兔原挤眉弄眼地抬头:看吧,他连睡着了都一脸要骂人的样子。
诗乃则做了个夸张的割喉动作,在脖子上来回比划着:他会不会醒来就杀了我们?
熊谷十分冷静地摇摇头:应该要杀也只会先杀兔原,我们跑快一点就好了。
池照:……
看着这一脸茫然的样子,大概又开始冒饭团了吧。算了,不用在意。
不过到底是怎么交流起来的啊大家。
而在令人窒息又煎熬的沉默中,门口的视窗突然出现了护士小姐的身影。我们都不约而同地选择了招手这种无声的方式,生怕吵醒里道。
面对我们诡异的病床前的罚站仪式,她显然有些无措,脚步在门口一顿,霎时间,手里拿着的包装好的药眼看就要飞出去,熊谷眼疾手快伸手一接。
似乎是终于找到了结束沉默局面的突破口,兔原清了清嗓子:“里道学长——该吃药了哦。”
说完还试着推了推床上面色不虞的男人。
就在里道睁眼的瞬间,护士小姐开口了:“那个,这是安神的药,病人在回家后入眠困难的时候吃就好。”
……
那如果睡着了的话,是不是可以暂时不用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