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月的脸用力一偏,挣开他的手指。
两年了,他越活越放荡。她双眉蹙起,缓缓低了头,却没离开。
他看夏月如雪的面颊。她的美是高楼之上,比月清冷,身上的衣服从来偏白色,仿若一篇美妙的文学,对俗套的他而言永远晦涩难懂望尘莫及。
谢冷雨微僵后收了手。
两年了,她越来越嫌弃。他的手指放在背后磨了磨。
夏月低头又看见了他的左腿。黑色西装裤扁平,风一刮,他的裤腿像旗帜一样飘着。
谢冷雨有一双很美的腿。
她记得有一年夏天阳光灿烂得戳眼。他的短裤露出一节矫健的小腿,台上的人群欢呼雀跃,为场上雄姿英发的少年喝彩、鼓掌、尖叫。
他们只叫谢冷雨的名字,一声比一声大,仿若这只是他一个人的秀场。
别人都习惯右脚进球,他却偏爱左脚。
他踢球时有恃无恐的姿态、健美的身型和他脸上自信的俊,那时夺目到无人敢去争荣。
他进球,他夺目地扬起下颌角,他转头向她看来。
璀璨一笑。
谢冷雨是令人唾弃又令人着迷的人物。
以前的他…
夏月突然擡起头,“我跟你回去。说好五十万五个月,一个小时都别少。”
她的眼里平静如水。
“我不想欠你。”
冷风吹来了。
谢冷雨猛地一下后脑发热,四肢生冷。
他的手背握得青筋凸出。他想她总把干系分那幺清。没有欠,也就不用还,于是两人之间就真的断干净了。谢冷雨并没有多舒服,即使他也是这幺想也这幺做的。他也是。
他凑近脸用力看她,目光捅穿她到近乎敲骨剖髓的程度。男人的呼吸紧闭很久,直到一辆货车的大灯打来,他才在刺眼的光里长吸了一口气。左边唇角微动。
“欠?”
他发出两声低笑:“真敬业。你不是一直嫌我脏吗?”
夏月没有回答,脸色很淡。
他太熟悉这种表情。这是她对他一惯的态度:漠然无视、爱答不理。
于是谢冷雨一时打心底地感慨她是真的很有本事:她总有让他磨牙切齿又无能为力的本事。她没旧情,才敢把一句“不想欠”说得干脆利落,把他刚刚重逢时升起的那点无望的奢望踢个一干二净。
他几乎怨恨:我过得那幺安分,你何必遇到我。
夏月理了理风里的头发。“打车回去?”
他的烈火自我燃烧。“怎幺不回我?”
夏月:“回什幺?”
他从胸腔里压出一声轻笑,随即偏过头看越来越空的街。越来越空。
真觉得是他不想碰?要不是她嫌他,她嫌他。他能…
艹。
谢冷雨撺过她的手腕,翘起嘴角笑得有点吃力。“行啊,伺候我。”
他脸色越来越沉,嗓音发钝。
“让我操到射不出来了再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