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祁钰感慨道:“你这娃子,真是个上进有想法的。”
半晌。
朱济把油性皂给弄出来了,把东西递给朱大叔,道:“我这东西叫油性皂,用在人的皮肤上,有润肤之能。”
听罢,朱祁钰很是惊讶。
“朱大叔。”
朱济洗干净手,忽然有些郑重其事地看着他,道:“我有件事想要跟你好好说说。”
“咋了?”
朱祁钰点点头,看着朱济,“怎么突然这么严肃了?发生啥事了?”
朱济深吸了一口气:“我要改户籍。”
“没事,你想改就改啊!”
朱祁钰一听,还以为有什么大事,不免笑了,有些憧憬。
“你现在年纪正好,改户籍成士大夫的话,过几年正好可以科考,为皇帝老子分担!”
“不是,我要改成商籍。”
这话一出,朱祁钰大惊。
温润的双眼顿时凌厉了起来,脸色突变,却还是温声劝诫道:“如今正是士农工商的阶级,商人地位最卑贱,你为何要改成商籍!”
他说着,看向手中的肥皂,了然后,却更不同意了。
“咱非那么老大劲儿,给你弄了个农户,你再弄个商户,就是为了去贩卖这肥皂不成?”
朱济点头,见此,朱祁钰却更恨铁不成钢了。
“不成!咱不同意!”
朱祁钰难得如此强硬,直接道:“你如今正年轻,来日读书考取仕途,经商完全可以挂名,焉何要如此作践自己?!”
听罢,朱济难得陷入了沉思。
“朱大叔,我说出来您也别笑话我。”
朱济说着,叹了口气,道:“你对我有恩,一年多来给我花销开支都不少,这个恩我不得不保!现如今,又只有经商能够赚得快钱,可以欠您的都还给您。”
“你这孩子——”
朱祁钰身子一僵,目光呆呆地看着朱济,心里可谓是打翻了五味瓶。
苦涩又酸楚。
大明的户籍制度如此森严,朱济这孩子在外边流浪将近五年之久。
平时说话做事稳妥又沉稳。
一定早就知晓大明户籍制度的严苛,改了商户,就不能再重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