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辛艾萨莉?”
“没错,凡人!暗夜精灵王国的首都,坐落在永恒之井的岸边!你连这个都不知道吗?”
克拉斯不顾在半神面前表现出软弱,瘫倒在草地上,试图接受这个新的惊人信息。
辛艾萨莉和永恒之井。辛艾萨莉是暗夜精灵帝国的魔法之都。而永恒之井则是一个深不见底的魔法和力量的宝库,暗夜精灵正是从那里汲取魔法。然而,现在既没有辛艾萨莉,也没有永恒之井了,它们在一场可怕的灾难中消失了。克拉斯的记忆再次辜负了他,他怎么也想不起来那场灾难到底是什么。
“你还没有恢复力量,”塞纳留斯担忧地说,“我应该让你休息的。”
星耀魔导士仍在努力唤起对过去可怕事件的记忆,回应道:“我会……等我的朋友醒来时,我就会好起来。我们……我们会尽快离开你的领地,不再打扰你。”
神明皱起了眉头。
“我的小朋友,你没理解我的意思。无论你们对我来说多么神秘,你们两个都是我的客人……在我解开你们的谜团之前,你们都会一直是我的客人。”塞纳留斯转向花墙,“我想你们需要食物。很快就会有人给你们送来食物,现在先休息吧。”
塞纳留斯不会接受反对意见——不过克拉斯也没打算争论。当森林之主坚持要他们留下时,很可能争论也是徒劳的。他和罗宁将在塞纳留斯这里做客,时间长短由他决定……也许直到他们生命的尽头。
然而,克拉斯更担心的是他们的生命可能很快就会终结。因为辛艾萨莉和永恒之井在一场可怕的灾难中消失了,星耀魔导士越是思考这场灾难,就越坚信:这场灾难即将再次降临。
“我也对你有所了解,”那个巨人再次开口,“但所知远不如我所期望的那样多……你不像看起来那么简单,旅行者。我看得出你不是普通的暗夜精灵。你几乎让我想起了……但不,不可能。”巨人看了一眼罗宁,“而他既不像生活在我的王国里的那些生物,也不像生活在王国之外的那些生物。”
“我们来自远方。说实话,我们迷路了,甚至不知道自己在哪里。”令星耀魔导士惊讶的是,这位半神大声笑了起来。在他震耳欲聋的笑声中,花朵纷纷绽放,一群鸣禽飞到了他们三人周围的树上,一阵轻柔的夏日微风拂过克拉斯的脸颊。
“这么说,你们真的来自远方!我的朋友,除了卡利姆多,你们还能在哪里呢?”
卡利姆多。这至少有点道理,毕竟在哪里还能看到这么多暗夜精灵呢?但这个答案还是引出了新的问题:
“是的,我曾有所猜测,大人,但是……”
“我感觉到世界上有什么东西发生了变化,这让我很不安,”塞纳留斯打断了他,“平衡被打破了,出现了某种变动。我一直在秘密地寻找这个变动的位置和源头……结果却找到了你们。”他从克拉斯身边走过,再次看向沉睡的罗宁,“两个来自未知之地的旅行者。两个迷失在虚空中的灵魂。你们两个对我来说都是谜团。在我看来,你们最好不在这里。”
“但你还是从盗匪手中救了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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森林之主像一头强壮的鹿一样哼了一声。
“暗夜精灵们越来越自负了。他们支配着不属于他们的东西,闯入他们不该出现的地方。他们自认为无所不能。虽然他们通常不会闯入我的领地,但我把他们引到这里来,是为了给他们一个关于礼仪和谦逊的教训。”塞纳留斯阴沉地笑了笑,“除此之外,他们还带来了我需要的东西。”
“我警告你,我亲爱的顾问:我喜欢任何惊喜,但这个必须是非同寻常的。”
克萨维尔只是微笑着,继续牵着女王的手走进高等精灵们工作的大厅。他以他所能展现的最大的殷勤,请求她和他一起观察他的魔法师们所取得的成就。顾问知道,艾萨拉期待着真正神奇的东西……也许女王原本期待看到别的东西,但她不会失望的。
当他们走进大厅时,守卫们单膝跪地。守卫们的脸上依然平静,但他们显然也深受触动。这里的每个人都已经知道了艾萨拉还不知道的事情。
但过不了多久,她也会得到启示。
女王凝视着火焰旋风,失望地说道:“我没看到有什么变化。”
“走近一点,万千明月之光。那时你就会明白我们取得了什么成就……”
艾萨拉皱起了眉头。她是在没有随从的情况下来到这里的,也许她已经开始后悔这么做了。不过,她是女王,她必须表现出在任何情况下她都掌握着权力。
艾萨拉迈着优雅的步伐走近旋涡的边缘。她先看了看正在施法的高等精灵们,然后将目光转向汹涌的火焰。
“在我看来,还是没什么变化,亲爱的克萨维尔。我原本期待从……”
这时她轻呼一声,虽然顾问没有看到她的脸,但他也猜到艾萨拉已经明白了一切。
然后那个熟悉的声音,神的声音,响亮地说道:
“我很快就会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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