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阳王负手点头,“你说。”
贵女们的目光从帅气的南阳王身上挪到了宋柔身上,只见这如罗刹一般的女人朝着自己走了过来,吓得贵女们惊慌失措,连连后退。
直到后背碰到那堵冰凉的墙,贵女们的心一凉,有些胆子小的已经忍不住呜咽出声了。
程芝芝壮着胆子,顶在最前面,“宋柔,你想做什么?你要杀我们所有人灭口吗?”
宋柔平声静气道:“你们认定我杀人,请问一下,我的手法是什么?”
“下毒啊!”程芝芝不假思索道:“这还用想吗?王珍七窍流血,死的蹊跷,这就不可能是什么突发疾病、暴毙而亡,你休想篡改死因。”
“再来,侧妃娘娘已经拿银针测过了,王珍的血里是有毒的,说明就是你下的毒。”
“好的。”宋柔听完后,淡淡地看着她,“那你可有看见我下毒?”
程芝芝愣了一下,张了张口,却说不出话来。
好像。。。。。。的确是没有亲眼看见的。
“这能有什么,我即便没有看到,却不代表你没有动手啊。”
宋柔没搭理她,而是问着她身后的贵女们,“那你们呢,可有任何一个人,看见我宋柔给她下了毒?”
贵女们面面相觑,都有些犹豫,只有零星几个人缓缓摇了摇头,表示自己没有看到。
南阳王的笑意顿时就散了,声音骤然变冷,“怎么,都聋了不成?”
向来温温柔柔,笑容美好的南阳王竟然发了火。
贵女们一哆嗦,连忙说道:“没。。。。。。没有,臣女们没有看到。”
宋柔回过头,再次看向程芝芝,“我现在回答你方才的问题,你们既然都没有一个人看见我下了毒,你们便算不得人证。”
顺天府尹沈重抓起桌子上没吃完的猪蹄啃了起来,还不忘记点了点头,“不错,是这个道理,人证物证,是一个也差不得了。”
“而物证,这杯酒,就更加离谱了。”宋柔随手拿起桌上的一杯酒来,“这些酒是我的不错,酒杯也是我的不错,你们也与我一道饮过酒,用得是我的酒杯,喝得是我的酒,你们不好好生生站在这里吗?”
王侍郎冷着脸反驳,“酒和杯子一开始是没问题的,可是不代表珍儿的那一杯酒亦或者杯子也没问题,独独是她出了意外,不就是说明,她那一杯酒出了问题吗?”
“侍郎大人说道了点子上了。”
宋柔对着王侍郎举起酒杯,“我与侍郎大人如今的距离,便是我当时与令爱所站的距离,大人如若能够在这个时候在我酒杯里下毒,我宋柔什么话也不会说,乖乖认罪。”
“你!”
王侍郎指着她,气得胡子直发抖,“你真是。。。。。。真是强词夺理!”
宋柔的眼神冷了下来,“大人可别先急着骂我,先回答了小女子的问题才是,就只说一句,能,还是不能?”
王侍郎犹自嘴硬道:“不能又如何?下毒的方式千千万万种,我怎么知道你用的哪一种?”
“王大人,您一个活了大半辈子、见多识广的人都不能做到的事儿,我一个年纪轻轻的后辈又如何能做得到呢?”宋柔冷笑,“大人,未免太看得起我了。”
“苏家少夫人,当真是伶牙俐齿。”
王侍郎咬着牙一字一句说道。
“大人,事实就摆在面前,缘何不去认呢?”
宋柔将酒杯丢在地上,说出来的话掷地有声,“是非对错大人心中已经有了定数,只是大人知道真凶自己无法得罪,便想来抓我这个无权无势的弱女子来做替死鬼,偿了令爱这条命,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