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谋”结束。林孟和狄舒一起离开,凌潇留下陪着沐小裴。
“明天就要开始行动了,试一下识海共享吧。”沐小裴说。
凌潇点头应下,闭目放空,瞬间两人的思想连接起来,却不想沐小裴因为肉体强度不够,没能精准控制释放而出的内容,许多不想让其他人知道的回忆就冲进了凌潇的脑中。
凌潇睁开眼,满目哀伤:“贝爷,受苦了。”
沐小裴摇头:“都过去了。况且那些不算是真正的我经历的,就当是历了个小劫,无所谓。”
“感情真的是顶顶复杂的东西,贝爷,我无法真正感同身受,只能感觉到你的纠结和挣扎,也许这是人类才能感受到的吧。”
沐小裴叹道:“对呀,很复杂。就拿我这个母亲沐甄氏来说吧,我也曾经真正热烈地孺慕,渴望过。一直记得小时候,她给我买过一双鞋。那是四岁的夏天,别人家的孩子都穿着凉鞋,只有我还是厚重的布鞋,所以脚因为闷得厉害蜕皮溃烂。所以她带我去买鞋。但是在买鞋之前,她去姥姥家要了半筐菜,我还清楚记得是半筐蒜薹,然后带着我站在一个马路边卖菜,神情严肃地告诉我说只有卖掉那些蒜薹,我们才能够有钱去买凉鞋。一双简易的凉鞋,我记得是六块钱,在路边站了接近四小时,拿到鞋子的时候多么开心啊,那双鞋真的穿了好久,后来塑料老化断裂,我还求着姥姥补了好几次,最后还是因为太小了无法继续穿才丢弃。”
“那双鞋我记了十六年,一度觉得卖了一下午菜才能买一双鞋,我的母亲肯定是因为爱我才愿意放下身段去做这件事。一直如此催眠自己,独独忽略了其实我家没有那么困难呐。那个时候父亲已经有个自己的餐馆,根本不存在需要为一双几块钱的凉鞋纠结的地步。而且那天捧着凉鞋回家,弟弟直接从抽屉里拿了十块钱去请他的小青梅吃雪糕。真的是。。。。。。蠢呐。”
凌潇心疼得直掉眼泪。
沐小裴抬手帮她擦掉:“哭什么。这样的事情一直充斥在我的前一生。她一直用这种方式对我进行打压,不停催眠我让我觉得养我是多么不容易,告诫我要有感恩之心。小学毕业的那个暑假,我在市场卖了两个月的水果,是为了挣自己的学费。两个月净赚七千多,初中的学杂费肯定是够了。即便如此,初中毕业的时候,她还不想让我继续读书,让我去学一门手艺,最好立刻可以打工养家。估计是怕书读多了,心大,不好控制。后来也是答应自己赚高中学费,才有机会继续上学。可笑的是我那时候从不觉得委屈呢,觉得这些都是应该的,这是母亲对孩子特殊的爱。”
“是不是很傻?”沐小裴看着凌潇问。
凌潇笑:“嗯!确实傻,傻得让人心疼,好在现在不一样了,你对他们也没期待了。”
沐小裴说:“是呀,没有期待就不会觉得被伤害。也怪自己过于傻,对家里的情况完全视而不见,要知道沐老三一家可是最早富起来的,沐家其他三个都是靠了他才成了千万富翁,上一世他肯定是后来气运被夺了,所以最后才成为沐家最惨的一个。”
凌潇摸了摸沐小裴的脑袋问:“那你要帮他们吗?”
沐小裴摇摇头:“不刻意去做什么,不去干预本该出现的结果。毕竟上一世,该还的也还的差不多了,而且他们也把我赶出去了,几乎属于扫地出门,是我自己想不开,一次次陷入亲情的捆绑里,搞得身心俱疲。”
“你知道嘛,凌潇,我一直以为呀,母亲和女儿的关系就是冷淡的。我那母亲对我的冷淡近乎苛责,我在回家路上出车祸,胳膊蹭掉一大块皮她都视而不见呢。”沐小裴说着垂下眼帘,“本来我都接受了这样的相处,可惜啊,无论是金钱还是感情向来是不患寡而患不均。在我包着胳膊给他们做好了午饭之后,我姐姐夹菜的动作慢了一拍,母亲她就发觉了姐姐有心事,立刻刨根问底。那一刻,我觉得自己是个小丑,也是那时候开始觉悟了,也接受了母亲根本不在意我的这个事实。”
凌潇沉默了,她并不能完全感受到人类的感情,只是觉得沐小裴浑身弥漫着一种类似哀伤的气氛。
“好了,不说了。我也没打算跟他们多亲近,虽然这次没被送走,但是亲缘这东西在我这算断了。对我的好的,我同样还之,这样就足够了。”
感情,真复杂。
第二天一早,凌潇就离开了。离开前,沐小裴将她扮成了一个接近四十岁的道姑,颇有仙风道骨的样子。道姑揣着龟甲和五帝钱,拿着一面旌旗离开了。摆摊生涯正式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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