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司寒却抓住她的手腕,不容置喙地拉着她往前走。
秦知宜怔怔看着他修长的手指,这还是他第一次主动触碰她。
只是,却是因为李清晚。
她胸口闷闷痛起来,刚想说些什么。
温司寒忽然停住松开他的手,眉心微微皱起:“长公主如此刻薄,就不怕传出善妒的名声吗?”
果然。
秦知宜眼里闪过一抹自嘲:“本宫不过是说了她两句,王爷就心疼了?”
温司寒别开眼:“长公主误会了,臣并无此意。”
秦知宜看着他这幅“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模样,无端有些想笑。
可脸大抵是被冻僵了,她怎样也勾不起嘴角。
宴席上,歌舞升平,觥筹交错。
秦知宜坐在温司寒身边,壶中酒已经下肚了好几杯,脸上浮起些许醉意。
忽然,席中有人大声道:“要我说,就该将宋凫山与他的一双儿女都钉在耻辱柱上,若不是他们通敌叛国,盛国也不至如此!”
“没错,那宋老贼还让她女儿上战场,自古以来哪有女人打仗的?狗屁!”
秦知宜握着酒杯指节用力到泛白,脸色顿时就冷了下来。
“啪”的一声,她把酒杯往桌上一砸,就要起身。
温司寒却一把按住了她:“你冷静一点。”
秦知宜气得眼眶泛红,手也止不住地颤抖:“你没听见他们说什么吗?他们……”
话没说完,温司寒拉起她便往殿外走。
他力气极大,秦知宜怎样也挣不开。
直到走进偏殿他才松开她。
她愤怒地质问:“为什么不让我说话?你没听见他们是怎样辱骂……”
温司寒冷声打断她:“秦知宜,你是大盛的长公主。”
秦知宜狠狠一怔,打转许久的眼泪瞬间落下。
寂静半晌,她颤抖着开口:“我不是……我不是大盛的长公主,是你把我变成了长公主,是你让我做了秦知宜!”
“我是宋思思,我宋家满门忠烈,我和我的父兄都没有背叛大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