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
他想到了什么,在雪地车转弯的时候抓稳扶手,冷冽问:“苏狸来了白木镇的事,都有谁知道?”
“只有苏先生知道吗?你们家,什么时候知道的?”
“苏先生还有其他孩子吗?”
刘端眼皮子直跳。
之前分析林宗几人是冲着苏狸来的,那就是确定了她的行踪,后者单人行动,要么是白木镇本地有人看到了苏狸后给这几人提供情报,要么是——有人知道苏狸的行踪,先一步通知了几人。
这么有钱的人家,家产巨多,会不会涉及资产继承的谋杀案?
这种案子可太常见了。
柳眉到底是聪明人,也是读过大学的知识分子,从后视镜瞥了这人一眼,“怀疑我们家?利益攸关的事,我们可没那么蠢,而且她死了,苏家的钱还能到我们家?之前压根不知道她来了白木镇,不然能让她住那破酒店?”
“不过我听我爸跟苏先生交谈的时候提起过,苏狸以前都在国外,今年突然回来祭拜亲人,也没跟他说过,如果不是长林警局的人联系他,他都不知道自己女儿回国了。”
“苏先生就这么一个女儿,宝贝得很,也没财产继承的纠葛,起码以我了解的是这样的。”
刘端:“那就是她私人行程了啊,能知道的肯定不多,除非是国外的人。。。。。。”
总觉得这几个看似无辜的受害者背后牵连着很厉害的秘密,甚至这种秘密也可能是这个面具人做这些事的原因。
太刻意了。
毕竟有柳眉在场,两人也没继续谈论案情的事,但刘端在路途中也问甄无语对苏狸这个人的看法。
“抛开财富因素,她会不会有什么仇怨?这才引来杀身之祸?”
甄无语觉得他这个问题问错人了。
“同班,当时很少接触,她这人很奇怪,异类。”
刘端好奇了,从酒店老板以及麻辣烫店主的嘴里,这似乎是一个很讨人喜欢的姑娘。
皮囊上,按照他们的形容是——鹅蛋脸,美丽的同时带着几分纯纯的娇憨,看人的时候眉眼弯弯,甚至有几分不知世事的天真傻气,按现在对她的经济条件认知,那就是纯纯的白富美,走到哪都是要被觊觎的金疙瘩。
但在查案的过程中,他们又感受到了她的聪明狡猾,以及善于伪装做戏的能力,并不似表面那么娇憨。
这种反差,才显得她异类吗?
甄无语:“不是,那只能说明她在社交上选择的表现形态,而且以她的家庭背景跟学习能力,确实也没什么好烦忧的,因为没有烦恼,所以可以天真。”
刘端:“我很少看你对一个人有这么强烈的标签,甚至有点偏见。”
异类,对于甄无语这种漠视他人的性格,必然是很强烈的性格特征才行。
甄无语瞥了一眼前面开车的柳眉从后视镜瞧来的好奇眼神,缄默些许,冷漠道:“我对她确实有偏见。”
可他没说是因为什么事。
闭上眼,看着外面的风雪跟当地白雪皑皑的山林,仿佛一下回到了那个长林的秋季。
万物萧条。
他的班主任被人指认猥亵。
指认他的人是苏狸。
时间是昨天放学傍晚,图书室。
班主任被学校毫不留情处理了,当时,很多人都以为发生了这种事,班主任千夫所指,被处理也是理所当然的事。
只有他当时隐隐觉得不对劲,也意识到了这个年级第一是跟他们这些普通学生乃至他这个年级第二不一样的。
当然,他更清楚另一件事——傍晚那会,图书室里,班主任并没有猥亵她,因为他当时也在那,只是在最边角书架的阴影处,本来要走的,听到了她那若有若无的调情娇憨言语,他皱着眉,有些犹豫,后来班主任恪守职业道德跟家庭责任,拒绝了她,狼狈走了。
第二天他就被举报了,被辞退,丢了编织,听说后来下场很惨。。。。很快没了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