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事。”他让人过来给他拔了剑,扭头一看,上官行正杵在那里,满头大汗,瑟瑟发抖,不由得大怒道:“你楞在那里做什么?打水来,请大夫!”
上官行拔腿就跑。
不一会儿,花魅和上官晴匆匆跑来了,端着水盆,拿着帕子。
“怎么伤成这样。”花魅浸湿了帕子,给她擦洗手腕和肚脐上的血渍。
“铃铛还在下面。”苏语抓住他的手指,艰难地动了动脖子。
“下去把铃铛救上来。”君墨言又交待一句。
“这是府衙,下面怎么会有这么大一个暗室?”上官晴走到洞口边,愕然看着底下的黑洞。
君墨言嘴角紧抿,碧朱门在城中经营这么久,一定是他们早就挖好的,任谁也不会想到,府衙下面,青天老爷的眼皮子底下,还有这样的隐秘乾坤。
“大夫来了。”
上官行又一溜快跑过来,气喘吁吁地抹汗。
身后好几名大夫,放下药箱,就过来给苏语把脉。
“外伤是小事,动胎气了。”
几名大夫深知面前的人身份不一般,不敢贸然下手开方子,磨磨蹭蹭,拿着毛笔犹豫不决。
“大夫只管治,好坏都是我自己的事,与你们无关。”苏语抓住君墨言的手指,手轻轻搁在小腹上,“我儿子会争气的,你们赶紧的,别耽搁时间了。”
几名大夫这才坐下来,简单商量一番,开出了药方。
白鹰亲自去抓药。
铃铛伤得也不轻,那几人下手太狠,伤了内脏,也得下功夫好好治。
“你呢?你的伤呢……”苏语瞪着通红的眼睛,摇君墨言的手,他还没管自己背上的箭伤啊!
“我没事。”君墨言跪坐下来,一手抚到她的小腹上,额头抵在她的颈窝处,沙哑地说:“语儿,我发誓,再不对你说半字的重话。”
“那就好。”苏语勉强地笑笑,轻轻合上了眼睛。
脑子里,画面一幕接一幕地乱窜,大红的喜轿穿过黑夜,把她抬进言王府,那雷鸣声在窗外不停地响,震得她麻木不已……十四岁的她,开始了她以前从未想过的生活。
余安,寺庙,城破,翡翠谷,君墨言念念不忘的红绳子……
“君墨言……”她喃喃地唤了一声,脑子里陷入一片混乱之中。
一整夜,府衙里灯火通明。
君墨言守在她的面前,扳开她的唇,强给她灌药。
她被梦给拽住了,牙关紧合,喉中不时发出几声痛苦的呜咽声。
“王上,都抓住了。”
聂双城带着人从外面进来,把几个狼狈不堪的人掼在地上,摔得呲牙咧嘴。
“你们是谁的人?”君墨言扭头看去,眼中杀意腾腾。
“反正是死……”领头的人心一横,大声说:“我绝不说。”
“撬开他们的嘴。”君墨言使了个眼色,让聂双城把几人拖去大院。
尖刀从几人的手掌处过下去,把几人钉在了树上。
“知道凌迟之刑吗?”聂双城拿出在暗室里捡到的小刀,在那人脸上划过,“从眉上开始第一刀,一直到最后一刀,人不死,肉削光了。”
一阵恶臭的腥臊味儿散开,有两个被吓尿了。
“说了,能死得痛快些,不说,真的死无全尸。”聂双城走到那两个吓得魂不附体的人面前,又威胁道。
“我说……是,是花魅……”那人脸色惨白,连连点头。
聂双城收回了刀,此时那人的嘴中突然冒出火来,轰地一下,就燃成了火人。不等聂双城反应过来,几个人接二连三地燃了,就在他们眼前烧成了灰烬。
“怎么会这样?好像只有傅全的赤翅蜂才能做到……郝海就是这样死的啊!”聂双城惊呼着,转头看向脸色铁青的君墨言。
“花魅……”白鹰拔出刀,指向了花魅公主。
“不是我!”花魅脸色大变,连连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