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夙兰祺笃定摇头。
“哈,那是有一人独宠?”苏语轻轻挣脱他的手,快步往前走。
夙兰祺看着她的背影,缓缓说:“是,我想给一人独宠,只是还不到时机。”
“是什么样的女子?”苏语的好奇心又涨到一个新高度,这是她头一回听夙兰祺说他府中的女人。
“嗯,是一个漂亮聪慧,倔强执着的女子。”夙兰祺的视线停在她的脸上,只一眼,便迅速挪开。
“喜欢一个人,还需要时机吗?”苏语歪了歪头,轻声问他。
“要,要等她喜欢上我才行。”夙兰祺笑笑。
“啊,原来还在单相思。”苏语笑出了声,指指他说:“到底哪家的千金小姐,能让祺王你患上相思病?说出来,我教你几招。”
“呵呵。”夙兰祺低笑,伸手摘了路边的一片树叶,用锦帕擦拭干净,放在唇中轻轻吹响。
“君墨言也会吹这支曲子。”苏语已经进了亭子,听到他吹响的曲子,转头看他。
“是吗。”夙兰祺放下树叶,目光灼灼地看着她。
“不知他此时在哪里。”苏语这时已转头看向戈壁滩的方向,有些担忧地说。
夙兰祺用帕子铺在石凳上,低声说:“你放心,言王是有谋略的人,自我认识他以来,便知他从来不做没把握的事。他既然做好安排,那便有九分胜算。”
“但愿如此。”苏语点头,转头一瞧,见他用天蚕丝的帕子垫着让她坐,赶紧拿起来还他,小声说:“这里有人坐过,并不脏。”
“你是我玄泠国最尊贵的客人,当然要招待得更周到一些。一条帕子而已,坐吧。”夙兰祺坚持铺上去,轻轻摁着她的肩,让她坐下。
“你太讲究了。”苏语耸耸肩,在这方面,君墨言随意得多,他们夫妻二人直接往台阶和地上坐的时候也不在少数。
“开始了。”夙兰祺指向奔羊赛的地方。
只见两辆马车拖着二十多头羊过来了,男方的羊系着红色的绸带,女方的羊系着绿色的绸带,全都肥肥壮壮,挤在一起,不停地咩洋大叫,有趣极了。
“快,赶紧去把十月找来,它要是见到这么多肥羊,只怕野性一发,在半路上就把羊给咬死光了。人家这是办喜事的,见血可不吉利。”苏语突然想到十月,赶紧让人去找。
几名侍卫匆匆跑出小亭,才到坡底下,只听到一阵欢呼起响彻夜空。二十多头羊从马车上跳下来,在人们的驱赶下,撒腿就往前跑去。
人群不停地欢呼,盖住了那唱戏的声音。
苏语此时突然觉得那唱腔和声音有些熟悉,仿佛在哪里听过……她凝神想了会儿,一阵阵躁动声从街上传来。
原来是十月在侍卫们的“哀求”下,勉强停住了脚步,但一双碧色大眼睛,还冒着兴奋的光,正盯着那些奔跑的羊儿们。
人群吓坏了,一哄而散。
“我就知道!”苏语赶紧起身,冲着十月大叫,“十月快过来,晚点给你好吃的,不许乱来。”
十月心不甘情不愿地转过了庞大的身子,冲着苏语咆哮两声,这才百般不甘心地慢步过来了。
“它真听你的话,这种狮子,非常难得。我找了许久,也没能找到这样好的。”夙兰祺看着渐近的十月,有些羡慕地说。
“也要缘份吧,你这么有钱,也可以去找老虎,找豹子,甚至可以找条大蟒蛇当宠物。”苏语弯腰抱十月的大脑袋,安抚它失落暴躁的情绪。
“皇上。”夙兰祺的侍卫匆匆过来,俯在他耳边小声说了几句话,他脸色微变,匆匆转头看向苏语。
“怎么,是君墨言的事吗?”苏语紧张地问。
“不是,朝中有急信到,我去处理一下,你在这里稍坐片刻。若想看戏,往前面就是戏台子。”夙兰祺交待完,快步离开。
“想看戏吗?”苏语拍十月的脑袋,“你把奔羊大赛的人全给吓跑了,再去看人家唱戏,还不把台上漂亮姑娘给吓疯了?娶媳妇是大事,我们就不要添乱了。在这里坐一会儿吧,坐在这里听戏也不错,等着看看是男方的羊赢,还是女方的羊赢。我一定要留下这户人家的姓名,以后派人来问问,到底是生的男娃还是女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