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时分,子逸才睡醒。
嗯,准确的说是被饿醒的!
他从昨晚到现在都没有吃什么东西,一睁眼,伴随着,就是肚子咕咕叫的声音,准备去找点东西吃,结果一翻身就看到床头放了一个食盒。
“一定是静姝。”
他宠溺低笑,起身,打开食盒,里面放了饭菜,还有一张静姝写的像蚯蚓一样的纸条,虽然,只有一个字——
饭。
他捏在手里左右看了眼,暖心笑,心想:还是亲妹妹好,虽然嘴上嫌弃他,可这心里还是关心他的!
他将纸条放在一旁,看着饭盒里的自己喜欢吃的饭菜,深眸微沉,回头看了一眼滚落在床里面的那幅画,把食盒的盖子放在一边,伸手把画拿过来,打开铺在床上——
画上是两个人下棋的场景,明钰宸镇定自若,他手忙脚乱,看起来两个人天差地别,但放在同一幅画里确实挺和谐。
“很好。”
他不知为何喃喃自语,薄唇勾起一抹笑,眼神讳莫难测,默默地把画收好,藏到枕头后面,然后起身把食盒拿到桌子上,把饭菜拿出来,开始吃饭。
想必静姝已经和爷爷奶奶解释过他夜不归宿的缘由,他也不急着去说明情况,或者也可以干脆不说,到时候饭桌上随便提一句就可以了。
日头渐渐升起来,他去看过阮阮之后,突然有些想念爹娘了……
……
齐国。
沈竹一个上午都在陪皇后说话,不过更多都是皇后在说——
说起她出生之前的事情,说起齐国以前的事情。
“清竹啊,母后看你这几日都在忙,相思也神秘兮兮的,你们到底在干什么?这个相思,没有一点姐姐的样子不说,明明就是个待嫁的姑娘了,还整天整天地在宫外待着。你说这萧默也是奇怪,竟然任由着她胡闹!”
皇后抿了口茶,疑惑地说道,说话的语气重了重,带着几分不满。
昨晚,听奴才禀报说,沈竹一行人昨天傍晚才回来,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她担心闺女太累了,也就没有传召。
“母后,相思姐姐有正事要做,您也说啦,这萧默都没有说什么,您就放宽心吧。至于我们啊,自然是帮着相思姐姐的,绝对没有做坏事。”
顿了顿,补了句:“一件大事哦,我和姐姐都喜欢的。”
沈竹挽着她的胳膊,语气有些撒娇的意思,生怕母亲把姐姐叫过来说一顿。
怎么说呢?毕竟慕相思现在做的利国利民的‘大事’!
对,没错!大事!只要推动国家发展的,都是大事!
她自己给自己洗脑。
皇后听闺女撒娇的语气,脸上的笑意深了深,语气软了几分,“本宫也不是要干涉你们,只是相思的婚事……本宫总觉得萧默他不是个好的归宿,这孩子在乱世绝对是枭雄,但性子太过冷酷,骨肉亲情在他眼里什么也算不上,本宫是为了相思的未来担忧。”
皇后虽然不知道前朝的事情,但对于萧默的事情也是略有耳闻的,隐隐有些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