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瑾瑾从两人,尤其乐安公主身上,看到了这个时代少见的真实。
这个时代的女子,出嫁前父母兄长,出嫁后公婆夫君,一辈子都逃不过的三座大山,整日里小心翼翼,顾虑这顾虑那。
环境造就性格。
也就这两人有一定的位置,才相对洒脱些。
三人宛如要去踏青般气氛热烈刚出门,乐安公主就被郑驸马抱住了大腿。
郑驸马是真怕了,眼泪鼻涕一起流:“公主,求你看在夫妻情分上放过我吧,下辈子我当牛做马,您说啥我做啥。”
他感觉到了乐安公主的决绝。
养外室不会砍头,他好歹是驸马,但这辈子怕是完了,连累了家族,只怕以后没好日子过。
“本宫牛马多的是,滚开呀。”乐安公主抬腿就是一脚,她不屑多说,一个眼神过去,立刻就有仆人摁住郑驸马,像拖死狗般把他给拖到一边。
李新枝看了眼瑟瑟发抖的外室:“她怎么办,卖了还是怎么着?”
明知是驸马还敢这样,哦,对了,还和顾守平有苟且,不是什么好货色。
楚瑾瑾想了想:“不如放了她,让她去找顾守平?”
一直以来她想不出怎么惩治顾守平的办法,杀了不行,不杀吧,总觉得这么个祸害应该受到应有的下场,尤其李新枝认她做了干妹妹后。
肚兜从顾守平那里得来的,外室一闹,让整个京城都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
估计没人敢再找他画画。
李新枝非常认同这个办法,长呼口气:“就这么办吧。”
顾守平除了画画啥都不会,积蓄也被楚瑾瑾拿走了,未来的人生,怕是苦不堪言。
今天注定似乎是个好日子。
徐家。
仆人看到皇室特有的马车,立刻屁滚尿流跑进去报信,直觉告诉他,这下要出大事了。
没多会功夫,徐家三口急火火出来了,跪下行大礼:“参见公主殿下。”
乐安公主静静站着不动,仿佛没听到。
宴会没能发生的一幕在这里出现了。
徐文达还好,毕竟年轻,徐候夫人老胳膊老腿可就不行了,没多会浑身微微发抖,可是公主不说话,她不敢起来。
楚瑾瑾感觉好爽,仗势欺人的感觉太好了。
徐文达嘀嘀哀求:“家母年老体弱,还请公主殿下体谅。”
“徐文达,你的意思,本宫在故意刁难她?”乐安公主端足了架子,冷冷道,“莫说本宫没有,就是刁难,你能拿本宫如何?”
徐文达脑袋碰地:“在下不敢。”
“本宫看你没啥不敢的,北方大旱已经影响到江山社稷,你徐家好大的胆子,竟敢拿此等大事开玩笑。”乐安公主随口就是一个足以抄家灭九族的大帽子。
徐文达汗如雨下,他明白公主是在给楚瑾瑾出气,换了求救目标:“瑾瑾。”
楚瑾瑾摆手:“徐公子,我没办法的。”
如此阵仗,路过百姓哪里还走的动,碍于公主身份不敢近距离看热闹,站的远远地指指点点。
不用听也能知道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