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夜幕之中,众多车马从广陵府驶出。
其中有一辆行驶得不同于其他,它行驶地很慢,马车内还时不时的传来呕血的声音。
沈一正扶着商归,看他神色痛苦又呕出了一口鲜血,关心问起:“溯洄,你撑得住么?”
车厢昏暗,商归长得绝美,此刻唇畔让鲜血抹上了一抹朱唇,使得他微微垂眸的时候,更彰显绝色。
他点了点头,“自然。”
紧接着,他无力问起:“先生,我们赌赢了对吧?”
“自然。”
到了沈府的时候,早已在外受令久等的侍卫和医者匆匆上前,小心翼翼地扶着商归走向后院。
沈一正擦了擦手中的血,他走在去往书房的路上,边走边是与身旁待命的以昉问起:“姜姑娘安顿好了?”
以昉言简意赅地回复:“是。”
“她下午走在庭院中可有说些什么?”
这一路,以昉跟在沈一正的身旁,将姜楠来到府上的事项,事无巨细的与他一一说着。
听到姜楠问起纸张问题的时候,他双眸微微一眯,“你是说,姜楠对竹简纸张有疑问?”
“是的。”
“那她可有说,会制作?”
“倒是没提起。”
进了书房,他将手中脏了的巾帕放到一旁的水盆里,他一边搓洗,一边沉思。待到水盆里都变得混浊了,他才抬眸看向身旁一直在待命的女剑侍,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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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昉,等会儿你先去溯洄的房内,问一下医者溯洄伤得如何,若需要涂药膏,便让医者将药膏留下。随后你再去姜楠的房内,与她说溯洄回来了,但,重伤。”
以昉虽不理解沈一正的用意,但每次先生说什么总有他的道理,她只用照做就行。因此,她双手作揖,缓缓退出了书房。
随着房门一关,此刻的书房内仅剩下沈一正一人。
他垂着眸将手中的巾帕拧干,接着将其轻轻地搭在水盆一旁。最后他看到混浊的水面自己的倒影,那张情绪不明,死了人一样的死脸,他的唇畔缓慢地扯出了一抹讥笑。
“真是恶心。”
说完,他抬手重重地一挥,铜铸的水盆,“咯噔”一声落到了地上。
在外护卫的剑侍听见异动,忙推门而入,可当他们看到地上的水盆和衣衫半湿了的先生,当即双手作揖行礼。
沈一正抬手示意,“无碍,你让今日总结抄录的人进来,汇报一番今日所思所想。”
“是,先生。”
…
后院,当正在撸狗的姜楠听见小院隔壁嘈杂纷纷,一开始她还没当一回事,继续拿着一个绣球逗狗。
直到不久后,以昉来到了她的小院,传来了商归受伤的消息。
她这才将手里绣球放下,往院外走去。然而还没走几步,她又折返。接着她一把抱起贪吃鬼小猪,匆匆地往商归那儿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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