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沈元卿惊慌的视线中,傅君聿喉结滚动了下,旋即,埋下头,将两人的距离拉的更近,深嗅了一下,“你身上有什么?好香。”
这架势,无论如何都让人没办法不多想。
沈元卿吓得,心都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了!
现在傅君聿不清醒,基本可以确定的,否则他绝对做不出来这些事!
若是放任他继续下去,会发生什么,沈元卿就不敢保证了……
先不说两人那啥不那啥。
就明早起来,男人雷霆震怒,直接让她身首分家!?
眼看着男人的眸光都染着颜色胶着在她唇上了,沈元卿顾不上更多,抬手去摸旁边的烛台,对着男人的后脑,用尽全身力气敲了下去!
人在极限当中能爆发出来的潜力都是无限的。
沈元卿都不清楚自己究竟使了多大的力气,只感觉男人伏在她身上的高大身体似乎一僵。
下一秒,他的头就无力的枕在了她的颈窝上。
男人一动不动,唯有呼吸滚烫一下一下散在她的皮肤上。
沈元卿胸口剧烈的起伏,心有余悸的喘着气,一时半会都回不过神来。
女人手上骤然传来的尖锐疼痛,让她意识到自己被烛泪烫到了。
她手一抖,立马将烛台扔了出去!
旋即,她吃力的推开男人,笼上了自己的棉袍,从床上狼狈不堪的爬了起来。
这可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沈元卿欲哭无泪的想,她没事闲的给大魔头买什么补酒呢?大魔头像是需要她操心的样子吗?
差点就酿成大祸了!
看着男人一动不动的躺在床上,沈元卿脸上高热都还没有散去,小心翼翼的戳了戳他的脸,“夫君?你,能听到我说话吗?”
沈元卿作出这种举动,只是想确认一下傅君聿是不是真的晕过去了。
方才发生的一幕幕在脑子里不受控的刮过。
沈元卿面上像是有火在烧,心想:男人要是没晕死,她不介意再狠狠补上一烛台,也算发泄一下她今晚差点被这个大魔头轻薄了的仇!
没想到,触手可及的皮肤异常滚烫,烫的沈元卿立马就缩回了手指。
怎么回事?
沈元卿呆滞了一下,莫不是这酒补的真将人补过火了?
“夫君?”沈元卿又推了男人的胸膛一下。
先前神经太紧绷了,空气中都好似浮着温度,使得她都没能留意,傅君聿的体温竟如此反常!
他该不会出什么事吧?
沈元卿心里略略担心了一下,但转瞬想到男人对她做过的事,心肠很快就冷硬了下来,咬牙切齿的小声嘀咕,“发烧就发烧,关我什么事,我可不再烂好心了,免得搬起石头又砸了自己的脚……”
说着,她转身去抽被子,打算自己打去打地铺,扔着男人在床上自生自灭!
好巧不巧的事,傅君聿竟然一个人压了两床被子,像是睡死在上面了,任由沈元卿怎么使劲儿往出拽都无济于事。
沈元卿都快被气懵了!
她出于好心给男人买的补酒,没想到大过年的,竟给自己招来这么多祸端,这简直就是自作孽啊!悔的叫人肠子都青了!
现在是寒冬腊月,只裹着棉袍睡在冰凉的地面上,指不定又要大病一场,又有什么乱子……
沈元卿真的是无可奈何了,只能掀开被子的一角努力的挤了进去,忍着一晚上过来的忐忑不安,强行逼迫自己躺在了大魔头的身边。
她这边算是稍许安稳了一点,可没过多久,傅君聿沙哑的嗓音就带着热气吹在她后颈上,“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