嗅到情况不对的勋贵,自觉把银子上缴户部,美其名曰为君分忧。
特别是嘉定伯周奎,吓都把他给吓死了,又没了女儿,觉着没有什么倚仗了?他有一种感觉,这女婿变得六亲不认,要是再不把银子交出来,全家得死在刑部。
于是他很识趣的,上缴了户部200万两白银,经过杜如晦这一操作,国库又增加了上千万两白银,还抄了两个勋贵的家,杜如晦可不是诬蔑,完全是罪证确凿。
得到国库又添了不少银子,李世民倒是很淡定,一如既往的练习骑射,增强身体素质。
次日,奉天殿,上朝。
李世民高居龙椅之上,下面以房玄龄为首,依次是杜如晦,长孙无忌,范景文,方岳贡,丘瑜,六位阁老。
下面就是兵部尚书,礼部尚书,工部尚书,依官职大小立于奉天殿。
李世民瞟了一眼王承恩。
王承恩心领神会,挺胸抬头,高声宣道:“有事请奏,无事退朝。”
王承恩话音一落,户部侍郎吴甘来,手举笏板出班奏道:“臣有事启奏。”
李世民打量了一下出班之人,说道:“奏来。”
“启禀陛下,如今户部从二月收缴上来的赋税只有几十万两,国库空虚,为了国家能够正常运转,应该及时追缴各地的赋税。”
“但百姓已经是天灾人祸不断,已经无力缴纳赋税,为了国家能够正常运转,应该增收各地商税及关税。”
其实明朝有收商税,但是税收很低,可以忽略不计。
吴甘来话音一落,满殿哗然,房玄龄等人一副充耳不闻的模样。
户部右侍郎党崇雅闻言,手持笏板出班喝道:“一派胡言,国库如今充足,哪有空虚一说,增加商税,就是违背祖制,与民争利。”
党崇雅是户部右侍郎,吴甘来是房玄龄提拔的户部左侍郎。
房玄龄见吴甘来为人正直,又有一副忧国忧民之心,就把他提拔上来了。
户部如今经过李世民这一系列操作,已经有不少银子,几千万两是有的,所以党崇雅才会说国库充足。
李世民为了节约开支,宫女太监都裁去一半,因为他觉着内帑快要见底了,根本支撑不起这么大的开销,从这些官员勋贵收上的银子全部给户部了,他一两银子没入内帑。
因为国库这笔银子也不经花,各地军饷,赈灾,修堤筑坝。但是撑一两年还是没问题。
吴甘来斜睨了一眼党崇雅,冷哼了一声,不甘示弱回怼,“哼,怕不是与民争利吧。我看是与你争利了吧。”
党崇雅气极,“你……你……你血口喷人。我对陛下,对大明,是一片忠心呐!加重商税本来就是违背了祖制。”
两人在大殿上吵得不可开交,李世民轻咳一声,两人立即闭嘴。
见两人闭嘴,李世民才淡淡开口,“不破不立,增收商税一事,内阁拟一个章程出来。”
李世民一锤定音,房玄龄立即手持笏板出班道:“臣遵旨。”
李世民这话非常明显了,什么违背祖制?以后他的规矩就是祖制。
奉天殿顿时安静下来,王承恩见状上前打破沉默,“有事早奏,无事退朝。”
其实这事李世民私下就能办,他今天故意拿在朝堂上来说,是想看一下有多少人公然跳出来反对,还想看一下众大臣反应。
李世民观察到,虽然只有一人跳出来反对,但是他瞧见有几个人一听见商税,表情变化很大,但都是一闪而过,不注意看,是观察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