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气四溢,十寸雨迫不及待地夹起一块羊肉:“确实如此,与其在旁门左道上动脑筋,还不如多在正事上下功夫。”
曹肆诫:“正事……”
啪,江故打掉了十寸雨筷子上的肉。
他说:“里头没熟。”
“熟了吧?”十寸雨不甘心。
“他能透视,看见肉的最中间,听他的没错。”曹肆诫附和。
十寸雨悻悻:“哦哦,那再等等。”
说时迟那时快,十寸雨刚刚收回手,就见左右两便忽然出招,速度之快已产生了残影,两双筷子在铜锅里来回一划拉,就将所有的羊肉缴获到自己碗中,蘸上酱汁就往嘴里送。
十寸雨急道:“慢着慢着!今天这顿不是你们请我吗!给我留点!”
三人吃得热火朝天,江故和十寸雨还温了些酒喝,曹肆诫也想喝,被江故阻了,说本门弟子未及冠不可饮酒。
曹肆诫只能多喝了些羊肉汤:“本门?什么门?你要收我为徒,倒是告诉我你是什么门派啊!十掌签你知道他是什么门派吗?”
十寸雨有些晕乎了,拍拍胖墩墩的肚子,笑呵呵道:“不知,我也不敢问。”
江故:“故门,我是故门的掌门。”
曹肆诫抓狂:“你现起的名!当我看不出来吗?”
江故自斟自饮:“你就是我故门的首徒。”
十寸雨笑得肚子痛。
屋里实在闷热,曹肆诫去开窗透气,外头的寒风吹进来,他和十寸雨头上都冒了白烟。两人互看觉得有趣,嘻嘻哈哈笑了一阵。
反观江故,却是什么变化也没有,他不热,也不冷,也没有冒烟。
曹肆诫抱怨:“你怎么一点鲜活气都没有。”
江故漫不经心地说:“我要是冒烟,就真的出大问题了。”
十寸雨吃饱喝足就告辞了,曹肆诫也准备回自己屋里睡觉,江故拉住他问:“明天怎么应对,你想好了?”
曹肆诫点头:“嗯,想好了,以我之矛,攻彼之盾。卢金启这小子老想压我一头,明日我就给他这个机会。”
江故走到炭盆边,从榻下取出那柄摸来磨过的刀,递给曹肆诫。
这刀浸过水,又脱了鞘,在连续烧了几天的炭盆边搁置,已生了许多斑驳锈迹。
曹肆诫不解:“怎么?”
江故:“你用这个做矛。”
曹肆诫抗议道:“都锈成这样了!你坑我呢!”
江故一甩袖,给刀套上鞘,随即赶他出门。
曹肆诫捧着把锈刀出去,嚷嚷着:“你早知道我要如何做?可它锈了啊!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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