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峪没有熬一个通宵的打算,他明天还有很多课。
等戚晚的状况稍好一些,季峪就拆了束缚带,把他从病床上赶了下去。
“你在塔有宿舍吗?”季峪问。
“七年级的哨兵哪有宿舍,更别说我还失踪了三年。”戚晚慢慢地活动了一下手脚。
久违的支配感让他有点不适应。
戚晚知道季峪什么意思。
“你睡吧,我自己找地方。”
同样的休息环境,戚晚找比季峪找容易得多。
季峪毫不心虚,帕累托最优讲效率不讲公平。
被子一卷,他很快睡着了。
……
第二天一早,向导医生震惊地看着季峪迷茫地从床上坐起来。
陪床霸占床位,病人无影无踪。
这像什么话?
刚刚清晨六点钟。
确认医生只是下班前来查房的,季峪又在他谴责的目光之中心如止水地躺了回去。
哨兵?我怎么知道哨兵。
我知道八点半上课。
……
季峪的第一节课是格斗技巧,就是他昨晚论文没写的那个课程。
作为屈指可数的有老师的课程,格斗技巧的老师是个性格古怪,脾气很大的中年男人。
他每节课课后布置论文作业,下节课课前会随机点人,交上的坐下,交不上的就会被大黑手拎到外面去补。
“技巧不是一蹴而就、一通百通的,光靠说和课堂上那点练没有用。”男人说:“课下花时间,我知道有人看不起技巧,但在关键时刻,技巧能救你的命!”
他非常重视课下的学习和练习,有时候查论文,有时候查背书,项目随机,查得人热泪盈眶。
如果发现没完成,他的态度会极其严肃。
虽然这门课在白塔只有一学分。
一学分,足以让学生们年年把他挂到论坛顶端鞭挞。
但是老师从来没因为学生们的意见调整过教学和考试方式,依旧我行我素,每天点人。
不过比较倒霉的是,这天的季峪,既没写论文,也没有背书。
季峪:……
老师:……
整个课堂都安静的可怕,全课堂的向导仰望这位不屈的勇士。
什么也不会的季峪捏着自己的手不抬头,一看就是个老实孩子。
老师的手一指,季峪就跟着迅速地离开教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