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留心观察傅棠的年轻伙计,吓得一个箭步冲过去,深怕傅棠的脏手弄坏了店里的毛笔。
傅棠动作一顿。
她看着自己并不干净白皙的手,倒也没生气,在伙计发火赶人前,指着那支笔问:
“这支毛笔多少钱?”
她镇定自若的语气和姿态,就好像她买得起这支毛笔一样。
郑大狗赶人的话憋在喉咙里,又上下审视傅棠一眼。
穿得破破烂烂,怎么看都不像有钱的样子。
郑大狗似是想吓跑傅棠,大声道:
“一贯钱!”
傅棠面色不变,低头对傅央道:
“一贯钱就是一千文钱,一两银子,相当于我们现代的一千块钱。”
傅央猜到毛笔贵,没想到这么贵,杏眼微睁的惊讶道:“好贵。”
在现代,几块钱十几块钱都能买到一支毛笔,这里竟然要一千块钱,物价也太高了。
难怪古代那么多人读不起书。
傅棠往旁边走去,看了看,指着货架上的一锭墨,问:
“这墨多少钱?”
“三十贯!”郑大狗想着,这回总能吓跑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乞丐了。
然而,傅棠连眼都没眨一下。
“三十贯就是三万文。”她低头看向傅央,手指比划出一小截墨的长度,“这么点墨要三万块钱。”
“……”傅央再次咂舌。
傅棠又往旁边走,指着砚台,再问伙计:“这砚多少钱?”
“三十贯!你到底买不买?买不起别在这晃悠!”
傅棠这么镇定,郑大狗不镇定了。
没见过叫花子还敢打肿脸充胖子的。
她们识字吗?
竟敢来问文房四宝,怕是连自己的名字都不会写。
“顾客是上帝你没听说过?你怎么知道我买不起?”傅棠狠狠地白了伙计一眼,这回直奔摆放纸张的货架走去,随手一指,“这纸多少钱?”
郑大狗是真没想到,这流民穿得和乞丐一样,竟还趾高气扬的,脾气比他还大。
“说了你买不起,一刀纸要一百文,要买你现在就把钱给我拿出来,拿不出就赶紧给我滚!”郑大狗怒道。
傅央踮起脚看货架上的一摞摞纸张。
总共就两种纸,都泛着黄,纸张看着就粗糙,都是极差的纸张。
一刀纸一般是一百张。
也就是说,一张纸要一文钱,也等于一个包子。
这钱比抢银行还好赚。
傅棠和郑大狗争执着,傅央冷不丁打断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