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歌你怎么过来了。”
江晚宁站起身绕过屏风随手把寝殿的门给带上。
谢辰瑾还挂着吊水呢,这东西不能让王府以外的人发现。
“是我担心姐姐不愿回府,特地命杏儿带我入王府的。”
江晚歌说着眼睛往寝殿房门瞟去,奈何江晚宁出来后把门关的死死的,一点缝隙都不留。
“你就说江浩文死了没,死了我再回去。”江晚宁掐着腰站在台阶上道。
“姐姐,不管父亲做了什么他依然是你的父亲啊,你不能这般冷漠无情,他卧病在床最想见到你回府,见到我们姐妹和睦,你不能……”
江晚歌说着拿起帕子试起眼泪来。
我去!这女的演技也太炸裂了吧!
江晚宁根本没法把眼前这个梨花带雨的娇柔女子和当初在府里作弄她的小太妹联系在一起。
“喂喂喂!请把您鳄鱼的眼泪收起来,要哭回相府哭去,别脏了我王府的地板!”江晚宁掐着腰扭过头,“思明把人给我丢出去!”
“喏。”
自从江晚宁救活谢辰瑾,思明又三番两次的撞见二人恩爱后,思明早在心里认定江晚宁为他的第二主子了。
江晚歌没想到江晚宁会下这般粗鲁的逐客令,也没想到王府的人竟如此野蛮,当真过来推攘她,当即吓得尖叫连连。
她身边的贴身婢女也挡在她身前,不让那些侍卫碰着她。
“有本宫在,谁敢!”
随着一低沉声音响起,一身明黄色制服的太子从瑾康宫大门走了进来。
“太子哥哥你来了。”江晚歌瞥见这一抹熟悉的人影,当即撇着嘴往太子身后躲。
哟嚯,好家伙,江晚宁心里直呼好家伙。
难怪之前装的这般矫揉造作呢,原来在等着看客呢。
太子将美人挡在身后安抚几句后,垮下脸,眉梢吊起,瞪着江晚宁喝道:“江晚宁你竟是这般对待嫡妹的吗!不知你这种不孝不义,粗鄙无礼的人是怎么当上睿王妃的!”
“我怎么当上的你去问你身后的美人啊,她最清楚了!”
江晚宁说话间往太子身后扫去,福喜恭谨地垂首站几位太监队列里,低垂着眉眼,紧盯着地。
江晚宁稍稍安心了些,毕竟当初是她惹怒了太子,太子迁怒于他才会打他的,而今看来身上的伤势已好,应该也没受特别大的惩罚。
太子哽住,略微后悔,他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那怎么又跟江晚宁这女人开杠了!
这女人嘴巴刁钻得很,轻易不能跟她吵架,以免失了身份。
“唯小人与女子难养!本宫懒得与你这种人多费口舌。”太子甩甩衣袖,尽量平息自己的怒火。
“本宫今日是探望皇叔的,听闻皇叔遇刺重伤,特前来慰问。”
“你叔睡着了,不方便见客。”江晚宁嬉皮笑脸的笑着,“你皇婶,我,可以接待你。”
太子的脸色登时变成了猪肝色。
当初在寿康宫他便是被江晚宁的皇婶长辈身份卡住,与她当场争吵了起来,难道今日要话题重开,再来一战?!
不行,不行,母后专门交待过他,切不可再因此起冲突,给世人和百官留下不孝不忠的印象。
太子不断给自己做着心理建设,深呼吸平复着心情,最终还是瓮声瓮气的服了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