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
异物被拔出,发出突如其来的剧痛,让司绮倏地盛大了双眼,情不自禁的仰头发出一声惊呼。
声音里带着压抑的疼痛,让听到的人也随之一抖。
拔出了玻璃,失去了硬物的阻挡,鲜血便止不住的往外流。
好在腿上那片玻璃并不大,插得也不算太深。
淤血渐渐流尽之后,便被男人用一层洒了药粉的医用纱布止住了。
白色微黄的药粉轻轻碰在伤口上,给还没从上一波痛感里缓过来的司绮,带来第二波酥麻难耐的疼痛。
靠坐在桌案边缘的身体一抖,失力的往下滑。
许熹立刻伸手,扶住了她的腰,将她整个人往上抬了抬。
手上传来一片细腻柔滑的温热,陌生又熟悉。
是司绮的腰。
他淡然的收回手,放回身侧。
冷声道,
“好了,剩下的你自己包。”
轮椅往后退了半米,远离了眼前的大白腿。
正要转身,刚才搭在书桌边缘的那条腿却忽然勾住了轮椅的扶手,让他按不了键。
“怎么?”许熹抬眼问。
腿从扶手上滑落,蹭过他的双腿,踩在轮椅的边缘上,
司绮的眼角还带着一抹湿痕,柔声撒娇,
“哥哥,伤口好疼。”
司绮一向对别人的情绪十分敏感,虽然只是短短的接触了两次,但她依然敏锐的捕捉到了许熹对她的特别。
高高在上的男人,从生下来便在权力和金钱的顶端。
因为身体不好,性格更加敏感阴翳。
他看起来平时应该是沉默寡言,不苟言笑的,身边的保镖连抬眼看他都不敢,就连最亲近的人,那位照顾他生活起居的阿姨,也小心翼翼的看他脸色说话。
但就这样的他,却对司绮有着莫名其妙的纵容。
察觉到这一点,司绮心里更有了谱。
她才懒得去探寻这份纵容从何而来,她只想打蛇随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