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书微微一愣怔,“你问这个,他……确实这段时间很开心。”
“嗯,我先走了。”
人直接了当地离开了,倒是没有什么留恋。
陈书站在一侧,静静地站了一会,觉得荒谬,但又觉得也本该如此。
父亲家教森严,总是灌输些沉闷古板的思想,他年幼时常烦躁于此。
反对特权阶层,但却不反对自身是特权阶层。
秉公行事,照顾弱势群体,为民发声。
但又收受商人的贿赂,且不予通融。
矛盾又清高。
所以一辈子也没什么大的业绩,霍盛齐早在二十多年前就把亲侄子给遗弃到一福利院内,甚至还特地来局里打过招呼。
管不了,管不起,表面妥协,实则憎恶。
阳光福利院,私人营业,且投资众多,背后的产业链盘根错节,是个浑水洼地。
但孩子是无辜的。
陈建业有怜悯之心么?
有,但那个孩子是霍家的孩子,他故意放之任之。
等到事情走向没有回转之路的余地。
业绩就来了。
Z市多少案子是从小放任到大的。
不得而知。
陈书前半生是在和霍尘打交道,为的是抓住那一丝半缕的线,霍尘回到霍家就会是一个支点。
人体器官贩卖、毒|品走私、违规行贿。
都是广泛的切口。
但这一切……都是以一个普通的孩子作为代价的。
牺牲了就牺牲了。
不会有什么人在意。
顾青时,陈书皱了皱眉,他不清楚自己几个月前为什么会突然忘记他。
分明这么重要的一个人物。
赵阔办完事就走了,溜达溜达心情好像好了很多,但领子一下子被拽住了。
像猫被扯住了后脖子。
“草,你有病啊!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