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袁队分析得很到位,我的确是这么推测的。
希望我猜得没错,也希望宋天明和田巧欣能毫发无损。
”
秦云东看着窗外内心懊恼不已。
他和刘前进策划的举报信事件是一个鱼饵,为的是让伪装者充分暴露,但他为人谨慎,在纪委内部没人知道他的计策,包括宋天明也不知道。
如果他能提前告诉宋天明,或许这个傻小子就不会着急跑到刘楼乡搞核实,这次车祸就不会发生。
“秦书记分配任务的时候,我都听到了。
我也知道鑫九天是一个在国内都有名的大公司,您敢对他们下手,真是……有魄力。
”
“其实你的意思是说我真胆子大吧?这次不是我惹他们,是鑫九天自找的。
他们丧心病狂想恐吓我,那是找错人了,我的报复会比他们更疯狂!
”
袁队转过脸看着窗外,过了半晌,举起手伸出大拇指。
“秦书记是条好汉,我服了。
我们县怎么就没有秦书记这样的人呢,唉。
”
三十分钟后,车队已经进入茶场。
此时天色更加昏暗,但雨势不减,群山被雨雾笼罩又该去哪里找?
秦云东命令汽车停在茶场的高坡上,全部打开远光灯。
他命督察一室的小张去找茶场的场长,又让袁队打开汽车远光灯和喊话器,拿起麦克风。
“宋天明、田巧欣,我是秦云东,已经到茶场,看到车灯立刻归队。
”
警用低吟喇叭功率很大,在山峦间传播很远,即使下着雨,还是能听到回声传来。
秦云东把自己的声音录下,不停歇地反复呼喊。
宋天明和田巧欣现在肯定是惊弓之鸟,对谁也不信任,只有听到秦云东的声音,才能放心现身。
但十分钟过去,周围还是没动静。
秦云东心情烦躁地推门下车,原地转了一圈环视暗沉沉的山峦。
忽然,他看到督察一室的小张带着一个戴斗笠穿蓑衣的人匆匆走来。
“秦书记,我把茶场的王场长请来了。
”
秦云东快步走向前,握住王场长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