洄般吃痛,脚上速度却没有减缓,只是脸色难看,心中对卫僎近乎火上添油的行为直骂:“怎么忘了还有这尊瘟神!”
他趟着血泊飞驰,高速溅开的血珠被高温蒸发,向四处逃逸,洄般口中忿忿不平:“有本事撤了那尊大鼎,没了法宝,十个你也不是我的对手!”
此话不假,虽然有些夸张的成分,但是卫僎心知若是没了这先天法宝,恐怕还真不是洄般的对手,在他几乎无消耗的手底下能撑几个回合都是问题。
但是卫僎只是冷笑,双手按在鼎上火焰更盛,丝毫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
“法宝也是手段,况且除魔卫道,只要能铲除奸邪,不要说法宝,就算要我的命也使得!”
许尘在一侧听得直翻白眼,可是对于青元太岁的将死却无能为力,于是不禁扯开嗓子向贪狼问道:
“贪狼前辈,你有什么好方法不成,现在能解救青元太岁的,恐怕只有你了!”
青元太岁明面上怎么也是自己的父亲,尽管他并没有怎么尽到这个责任,但是对于自己的身份却是实打实的,这让他不免担心起来。
贪狼点点头,摸了摸自己并不算长的胡须,故作深意:
“难!”
“这血精之法带来的窘迫无疑是极阳之力,再者你父亲自爆修为在后,更是将之推至极点,若要破之却是难上加难!”
许尘长叹一口气,头微微下垂,埋到有些湿润的爪子里。连贪狼前辈都无计可施,此事恐怕也再难有迂回了。
贪狼说:“可若是救了,也难敌那血胎之体。”
这事许尘早在琢磨,沉声嗡道:“不然,卫僎有胆来,定然是有把握保全我,我们只管做便罢了。”
“既然如此。。。。。。”
贪狼还没停下,一个人兀自自言自语:“天地万物无谓是一阳一阴,正负两极,若要破阳,自然是用纯阴最是适合。”
“常人要寻阴力则难,其间修为低者就更难了!”
许尘说:“这么说,你还是没办法了。”
贪狼却是大笑,反问:“哈哈哈。。。。。。谁又说我们是寻常人了?若要说阴力,天底下还有那种灵力能与我修行的太阴神力媲美!”
说完好似星辰斗移,许尘脑袋一重,整片灵海识海转瞬间呈出星辰之幕,光怪陆离,水光同现,欢愉间连一侧不善言语的溪流碧道基也颤抖起来。
恍惚间贪狼身上光芒大盛,浑身灵力腾起,道道灵光如同梦幻,如水波浮现,潺潺流向许尘的身躯中。
许尘欣喜,可突然像是想到什么似的问道:“前辈你!你不是没有神力了吗?”
贪狼被他说得有些不好意思,只得正了正神色,声音一肃:“你小子还不去救你父亲!赶紧去赶紧去!”
许尘啼笑皆非,心中却暗暗将贪狼这恩记在心里,俗话说杀父之仇不共戴天,那么救父之情相恐怕还要再高尚一分,自己日后若是有力相及,定不负贪狼当年情义。
他想要说些什么,但是贪狼已经埋着脑袋伏下,好像就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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