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内烛火齐聚,明光亮堂,昏暗的光线给神秘的大殿倒是笼上一层肃穆的风采,映在如今许尘心境中,反倒显得有些压抑。
“近些时日,族内有传闻言说青元矿区所有劳力尽皆被屠戮干净,可有人知道其中原委,又是真是假?”
殿中置了三个大座,正是犬家三位长老,刚刚说话的正是洄丹,青元老祖闭关,仅剩的长老中就数他资历最老,修为高深,故而坐在最上首。
除了三位长老,对侧便是聚了犬家明智中期以上的所有青年才俊,放眼望去,气息各不浮定,洄锋,洄鳞两位兄长各在其中。
此话一出,下方站着的犬家妖修们顿时议论纷纷,忍不住窃窃私语起来。
“有这事?怕不是那豺家妖修做的。”
“我看未必,这其中利益纠葛,指不定是。。。。。。”
“你真是不怕死啊,这都敢说。”
“怕甚,族内正是用人的时候,谁敢怪罪于我?”
洄鳞看了看沉默不语的洄锋,心中暗叹一气,自已这族弟如今修为再难进一步,若是自已再不得势,又如何在这场风雨中活下来,于是往前稍稍站了半步,刚想开口,却被一声打断。
“我知道!”
洄鳞心中一顿,顿感不妙,这声音怎如此熟悉。
上首洄丹亦是眉头一紧,不由说道:“谁家小辈,又如何知道!”
许尘从人群后叫道:“洄尘,青元太岁四十五子!我知晓其中原委!”
一时间讶然声四起,人群如浪,纷纷给许尘一行让出一道来。
“洄尘。。。。。。”洄鳞看着从面前走过的族弟,眼中闪过一丝复杂,这事浑水之深,连自已都不知如何是好,又何谈许尘?
柴风看着他,脸上好奇神色愈加强烈起来。
“确伴有鳞甲,看来洄尘兄弟不曾欺我。。。。。。”
上首洄丹声音一变,语气奇怪起来。
“是你?我知道你,若是我记得不错,你如今应在矿中服刑!”洄丹眼神凌厉,仿佛一道刺刀扎进许尘身上。
许尘倒是不卑不亢:“确有此事,但如若我不回到家中,想必也无法给长老汇报此事原委。”
洄丹摆摆手,示意此事日后再说,继续让许尘讲下去。
许尘点点头,把洄磐与渭硠渭红勾结之事一一相告,当然其中抹去了不少隐秘,有关自已神通所属之事,一概不提。
一时间,殿内竟沉默起来,氛围古怪。这洄磐虽然平日不起眼,但是这号人物大家都还是知道的,青元太岁膝下三十三子,谁人敢不注意?
“你说此事皆应洄磐而起?”
“是的,洄磐与渭硠勾结,使了一后天法器,将我从洞中逐出。”
事到如今,本只想与洄鳞哥一人交代如此,但是话说出口,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坐在左侧的长老洄阙脸色一冷,声音放道:“后天法器?那洄磐不过一品道基,哪里来的后天法器?要知道犬家族内可没有这等宝物在。。。。。。”
犬家确实不富裕,这是高层公认的事实,虽然豺家和马家对犬家觊觎已久,但是他们却知道,犬家目前最值钱的,或者说最有价值的,莫过于青元太岁手中把持的三品升基灵物——云边骨。
洄震似是想到什么,神色忽然一变,把狗头转向中间的洄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