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声与金光相撞,瞬间就产生了不可闻不可视的光与音,后劲的波纹甚至动摇了整个土台,几乎摇摇欲坠,土崩瓦解!
“这。。。。。。也太骇人!”
“这洄溯竟与铉儿哥打得不分上下!”
“声势如此!吾命休矣!”
这动静实在太大,台下临近的小妖修为浅薄的甚至跌在地上,其下已经粪水涂地,口吐浮沫,眼看是吓晕过去了。
就连后排的小妖也纷纷紧闭耳目,躲在前者身后,唯恐遭受这飞来横祸的余波。
兼长老离这台子最近,面对这等余波却纹丝不动,只身毛发呼呼乱动,他大手一挥,余波遇之顿消,一溜烟的不见了。
兼长老为妖苛刻,可此时他铁板似的老脸上竟绽出几许追忆神色。
“好啊。。。。。。犬家后继有人矣。。。。。。”
“这声势。。。。。。怕是不输言慧境的阵势。”上方震长老捧着手,大口一张,笑盈盈道。
他看着这些小辈手段齐出,各种声势滔天,心里也是喜得很,不由得开口夸赞。
“比我当年可是厉害多了。。。。。。”
阙长老听了之后倒没说什么,脸上虽喜,却暗暗浮现出一抹不解的神色。
“金刚鳞道基?”
三妖齐坐,中间的丹长老却毫无喜色,一张红毛大脸整个垮下,皱纹深深扭曲,声音冷冷:
“真是江山代有才人出啊。。。。。。这洄溯天资之高,怕不是又一个洄柒了。。。。。。”
洄柒是何人?
当代太岁是也。
他洄丹向来与主家不和,如今又在这场景说出如此之言,真是苦了身侧两位长老,刚刚还挂着笑容的脸上突然一变,惶恐失态。
“这。。。。。。丹哥,话可不能。。。。。。”阙长老辈分大,但是年纪却小了洄丹足足一甲子,想要劝解却又不甚敢,只得皱眉说道。
“哼,有什么不能说?他洄柒做了百年太岁,难道。。。。。。”
丹长老两眼忿忿,说到这里几欲喷火,太岁的位子他洄柒坐了也就罢了,如今又要将这传承给自已亲子?
他不能接受!
他正要说着,此时震长老眼见事态不对,忽然高扯一声道:
“看!似是那俩小辈分出胜负了!”
丹长老只得作罢,不着神色地瞥了洄震一眼,继续看向前方。
这打斗的台子本就是土石垒的,如今经此一劫直接化作乌有,从中央裂开径直裂开,网样向四周延伸。
尘土散去,只见左右两道身影伫立,一个体型偏矮,四爪紧紧扣地。另一个则截然不同,健壮如山,高耸的胸膛上下起伏,似山峦涌动。
竟无一方倒下!
右侧的洄铉气息不稳,调息几息面色微缓,他啐出一口鲜血在地上,眼眶仍细丝密布,如残阳落海般鲜红。
他声音沙哑,半天连血带肉地喷出一句:
“不错。”
洄溯伤势犹胜三分,更是站都站不稳,四爪着地,大嘴一咧立马就有破碎的脏器从中滚落:
“比锋儿哥。。。。。。弱。”
这句话一出,上方的洄锋也是咧嘴一笑,浑身青毛一抖,想要说些什么又觉得不甚适合,只得憋到肚子里去,眼神死死向着洄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