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通人他们能杀,但若是杀了官家的人,势必会引来祸端。于是,孟氏便因此逃过了一劫。她心不在焉的走在街上,又碰到了喝的烂醉如泥的纪南川,然后她就将对方送回了侯府。再然后,就是夏初禾派人送信过来,被她给截获了。第二日,她就收到了夏家人连夜搬家的消息。孟氏现在都不知道,杀夏初禾爹娘的人到底是谁,但她却有听到黑衣人提了一句“王爷”。她便猜测,对方招惹到的人是皇室中人,且这个“王爷”的身份还不简单。永宁侯府就算再厉害,又怎么可能会是皇室中人的对手?纪南川要是真看见了信,去找夏初禾的话,那他岂不是也会得罪那个“王爷?”如此一来,他能否在对方的手里活下来,还是个未知数。孟氏想要嫁给纪南川,做永宁侯府的当家主母,自然就要想办法保住纪南川。因此,她便自私的做了这一切,并将那封信给毁掉了。夏初禾又连续追问了好几遍,孟氏就是不回答,要么就是找个理由搪塞过去。她深知对方爹娘的死,跟那个“王爷”脱不了干系,但这里面也少不了她的推波助澜。若非如此,黑衣人又怎么可能会那么快查到夏家人的身份呢?那或许,夏初禾的爹娘就不会死。孟氏今天叫夏初禾过来,也只是想要刺激她一番,没打算把那个“王爷”的事泄露出来。她倒不是怕殃及自身,主要是担心自己的三个儿子,会遭到对方的报复。夏初禾见孟氏就是不回答自己的问题,她也知道今天从她的嘴里,怕是难以套出什么话来了。她开口说道:“不管你知不知道杀害我爹娘之人的身份,这事肯定都跟你脱不了干系,你现在不说也没关系,事情总有一天会真相大白。”“到了那个时候,我会让你付出应有的代价。”孟氏闻言,却是冷冷的嗤笑了两声。“你威胁本夫人没什么用,杀你爹娘的人也不是我,冤有头债有主,有本事你就去把那个杀人凶手找出来,给你的爹娘报仇。”她知道靠夏初禾的能力,根本就不可能会是那个王爷的对手,她怕是连见到对方的资格都没有。所以,她想要报仇的可能性,几乎为零。夏初禾攥紧了拳头,她恨恨的看着孟氏,心里恨不得杀了她。但是她知道,她现在还动不了孟氏,更动不了那个男人。想要报仇,还要从长计议。夏初禾深吸了一口气,压下了心底涌动的恨意,咬牙说道:“能不能报仇,你说了不算,只要有一丁点的可能,我就绝对会找出杀害我爹娘的凶手。”她说完,也不再搭理孟氏,直接转身头也不回的走了。孟氏看着她离开的背影,嘴角勾起了一丝得逞的笑容。她刚刚之所以跟夏初禾说她爹娘的事情,就是想要试探一下对方的态度,看看她是否想要报仇。事实证明,她的确是想要报仇的。孟氏倒是希望她能去报仇,如此一来,不用她亲自动手,夏初禾就会自取灭亡。另一边,纪云棠和骆君鹤在出城之后,就一路快马加鞭往凉州口赶。半个月的路程,硬是被他们缩短到了六天。凉州口不愧是苦寒之地,刚一到这里,纪云棠就感觉到了风中刺骨的寒意,像刀片一样剐蹭脸颊。这里的温度,起码比京城低了十度不止。好在她的空间里有很多御寒的衣物,纪云棠找了个没人的地方,给自己和骆君鹤一人加了一件,两人这才感觉到暖和了一些。她和骆君鹤牵着马,准备先找一家客栈住下来,再去调查暗七和龙隐的下落。纪云棠一边走,一边打量着凉州口的环境和现状。城池不大,街道两边饿蜉满地,随处可见衣衫褴褛的乞丐,跪在路边祈求行人能够施舍一点吃的东西。街上的店铺大多都关门倒闭了,偶尔能看见几家还开着的食肆,门前也站满了前去讨食的饥民。放眼望去,长期的灾荒使湖泊干涸,裂开的大地上鱼虾僵死,田地里的庄稼颗粒无收,连杂草都已枯萎。城中的百姓,每个人的脸上都挂着绝望和死气沉沉的表情。纪云棠和骆君鹤看到这一幕,只觉得心情分外沉重。京城里的达官贵人们荣华富贵集于一身,整日玩的乐不思蜀。而凉州口的百姓,却只能吃一些草皮树根来充饥。在这里,他们似乎连生存都成了奢侈。突然,纪云棠听见了一道卖粮食的吆喝声。她走过去一看,才发现陈年旧米的价格都到了三百文。而精米更贵,要四百文才能买到一旦精米。甚至连最普通的糙米都涨到了五十文。尽管价格高到吓人,但商贩的米铺面前,依然排满了来买米的人。就在纪云棠想着要怎么帮下他们的时候,突然米铺面前一阵躁动。一个人影,被人一脚踹到了她的面前,差点砸到了纪云棠。她低头一看,发现倒在地上的是个十一二岁的少年,少年长得十分瘦弱,脸颊都已经深陷了下去,看起来像是皮包骨。他挣扎了几下,才从地上爬了起来,跪在米铺面前开始求情。“求求掌柜的行行好,卖我一点糙米吧,我哥哥生病了,大夫说他要是再吃不上饭的话,就要饿死了。”米铺老板横眉冷竖,满脸凶狠的看着他。“没钱还想吃糙米,给我有多远滚多远,你当我这是在做慈善呢?”“别让本掌柜再看见你,否则我见你一次,打你一次。”少年心里害怕,但是并没有就此离开,他接着道:“我可以给你干活的,求求你卖给我一点米吧,我不要太多,只需要三五把就好。”“只要你愿意卖给我。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米铺的掌柜上下打量了他一眼,极为不屑的说道:“就你,瘦的连二两肉都看不见,还想来给我干活,你干的动活吗?”“赶紧滚,别耽误老子做生意。”普通人他们能杀,但若是杀了官家的人,势必会引来祸端。于是,孟氏便因此逃过了一劫。她心不在焉的走在街上,又碰到了喝的烂醉如泥的纪南川,然后她就将对方送回了侯府。再然后,就是夏初禾派人送信过来,被她给截获了。第二日,她就收到了夏家人连夜搬家的消息。孟氏现在都不知道,杀夏初禾爹娘的人到底是谁,但她却有听到黑衣人提了一句“王爷”。她便猜测,对方招惹到的人是皇室中人,且这个“王爷”的身份还不简单。永宁侯府就算再厉害,又怎么可能会是皇室中人的对手?纪南川要是真看见了信,去找夏初禾的话,那他岂不是也会得罪那个“王爷?”如此一来,他能否在对方的手里活下来,还是个未知数。孟氏想要嫁给纪南川,做永宁侯府的当家主母,自然就要想办法保住纪南川。因此,她便自私的做了这一切,并将那封信给毁掉了。夏初禾又连续追问了好几遍,孟氏就是不回答,要么就是找个理由搪塞过去。她深知对方爹娘的死,跟那个“王爷”脱不了干系,但这里面也少不了她的推波助澜。若非如此,黑衣人又怎么可能会那么快查到夏家人的身份呢?那或许,夏初禾的爹娘就不会死。孟氏今天叫夏初禾过来,也只是想要刺激她一番,没打算把那个“王爷”的事泄露出来。她倒不是怕殃及自身,主要是担心自己的三个儿子,会遭到对方的报复。夏初禾见孟氏就是不回答自己的问题,她也知道今天从她的嘴里,怕是难以套出什么话来了。她开口说道:“不管你知不知道杀害我爹娘之人的身份,这事肯定都跟你脱不了干系,你现在不说也没关系,事情总有一天会真相大白。”“到了那个时候,我会让你付出应有的代价。”孟氏闻言,却是冷冷的嗤笑了两声。“你威胁本夫人没什么用,杀你爹娘的人也不是我,冤有头债有主,有本事你就去把那个杀人凶手找出来,给你的爹娘报仇。”她知道靠夏初禾的能力,根本就不可能会是那个王爷的对手,她怕是连见到对方的资格都没有。所以,她想要报仇的可能性,几乎为零。夏初禾攥紧了拳头,她恨恨的看着孟氏,心里恨不得杀了她。但是她知道,她现在还动不了孟氏,更动不了那个男人。想要报仇,还要从长计议。夏初禾深吸了一口气,压下了心底涌动的恨意,咬牙说道:“能不能报仇,你说了不算,只要有一丁点的可能,我就绝对会找出杀害我爹娘的凶手。”她说完,也不再搭理孟氏,直接转身头也不回的走了。孟氏看着她离开的背影,嘴角勾起了一丝得逞的笑容。她刚刚之所以跟夏初禾说她爹娘的事情,就是想要试探一下对方的态度,看看她是否想要报仇。事实证明,她的确是想要报仇的。孟氏倒是希望她能去报仇,如此一来,不用她亲自动手,夏初禾就会自取灭亡。另一边,纪云棠和骆君鹤在出城之后,就一路快马加鞭往凉州口赶。半个月的路程,硬是被他们缩短到了六天。凉州口不愧是苦寒之地,刚一到这里,纪云棠就感觉到了风中刺骨的寒意,像刀片一样剐蹭脸颊。这里的温度,起码比京城低了十度不止。好在她的空间里有很多御寒的衣物,纪云棠找了个没人的地方,给自己和骆君鹤一人加了一件,两人这才感觉到暖和了一些。她和骆君鹤牵着马,准备先找一家客栈住下来,再去调查暗七和龙隐的下落。纪云棠一边走,一边打量着凉州口的环境和现状。城池不大,街道两边饿蜉满地,随处可见衣衫褴褛的乞丐,跪在路边祈求行人能够施舍一点吃的东西。街上的店铺大多都关门倒闭了,偶尔能看见几家还开着的食肆,门前也站满了前去讨食的饥民。放眼望去,长期的灾荒使湖泊干涸,裂开的大地上鱼虾僵死,田地里的庄稼颗粒无收,连杂草都已枯萎。城中的百姓,每个人的脸上都挂着绝望和死气沉沉的表情。纪云棠和骆君鹤看到这一幕,只觉得心情分外沉重。京城里的达官贵人们荣华富贵集于一身,整日玩的乐不思蜀。而凉州口的百姓,却只能吃一些草皮树根来充饥。在这里,他们似乎连生存都成了奢侈。突然,纪云棠听见了一道卖粮食的吆喝声。她走过去一看,才发现陈年旧米的价格都到了三百文。而精米更贵,要四百文才能买到一旦精米。甚至连最普通的糙米都涨到了五十文。尽管价格高到吓人,但商贩的米铺面前,依然排满了来买米的人。就在纪云棠想着要怎么帮下他们的时候,突然米铺面前一阵躁动。一个人影,被人一脚踹到了她的面前,差点砸到了纪云棠。她低头一看,发现倒在地上的是个十一二岁的少年,少年长得十分瘦弱,脸颊都已经深陷了下去,看起来像是皮包骨。他挣扎了几下,才从地上爬了起来,跪在米铺面前开始求情。“求求掌柜的行行好,卖我一点糙米吧,我哥哥生病了,大夫说他要是再吃不上饭的话,就要饿死了。”米铺老板横眉冷竖,满脸凶狠的看着他。“没钱还想吃糙米,给我有多远滚多远,你当我这是在做慈善呢?”“别让本掌柜再看见你,否则我见你一次,打你一次。”少年心里害怕,但是并没有就此离开,他接着道:“我可以给你干活的,求求你卖给我一点米吧,我不要太多,只需要三五把就好。”“只要你愿意卖给我。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米铺的掌柜上下打量了他一眼,极为不屑的说道:“就你,瘦的连二两肉都看不见,还想来给我干活,你干的动活吗?”“赶紧滚,别耽误老子做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