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这里干什么?”朱雅抓着她的袖子。
“放开。”季长宁甩开她,“关你什么事。”
朱雅轻蔑的看着她,“别以为我不知道,我刚才看到你从妇科出来,你是怀孕了,还是染上病了?”
“怀孕了。”
“谁的?”
“你爸的。”
朱雅变了脸色,“你骂谁呢?”
“你妈的才是骂人的话。”
“你……”朱雅指着她,略微提高了音量,突然笑出来,“你自己不检点,被人搞大了肚子,冲我发什么火?”
周围的人纷纷朝她们看过来。
“季长宁,你才20岁就被人搞大了肚子,你从初中不就到处睡吗?人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你这么身经百战都中了,也太不小心了。”
季长宁手里攥着检查单,四面八方的视线聚集在她的身上,似乎要把她烧穿。
曾几何时也是这样,四面八方的恶意似乎要将她淹没,那时候她惶恐害怕无助,迫切的想要把自己藏起来,但是似乎这些都是徒劳,总会有人破坏她的庇护所,把她拖到阳光下,给她贴上一些不属于她的污迹供人享乐。
现在她能挺直腰杆,迎上她的视线,红唇轻启,“朱雅,谁不知道你脱光了爬上秦远的床被人扔出来了。”
朱雅气的脸一阵红一阵白,“你他妈有病吧,谁造的谣?”
你看,不必乱了阵脚,也不必陷入自证的陷阱,轻飘飘的一句话就能让她跳脚。
“我是有病啊,不然我在医院干什么?来看你妈啊?”
朱雅攥着拳头眼底像是淬了毒,她最烦的就是季长宁这一副刀枪不入的样子,真是让人厌恶透了,朝她走近,“谁知道你是染了什么脏病还是来拿掉你肚子里的野种?”
季长宁那双眸子平静的可怕,盯的朱雅后脊发亮,“看什么看!”
说着,她便要扬起手。
还没打下来,她的手腕就被抓住了,一个苍老的声音传过来,“你打下来试试!你骂谁是野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