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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记二十 革命基因（第1页）

名为国务会议，实际上是皇室内部会议的这个场所，讨论的是有别于正常政府的问题。

“权力讨厌真空。”

皇帝郑传圣上来首先引用了郑诛和的名言。

这也是大多数皇室子弟的习惯。他们都在皇家学院里修行，也包括被承认的奥地利大公约瑟夫。实际上，相当一部分所谓的科技发明，都是从至圣图书馆浩如烟海的卷宗中翻找出来的。中晚年的郑诛和在连续丧妻后，一度意态消沉，后来就营造出大图书馆，把自己塞在里面不停的创作。

无论是科研发明，还是天文地理谷物杂交，抑或着是关于社会发展的诸多阶段探讨，郑诛和写下的卷宗几乎算不清多少。大部分内容都被他自己打上了‘待议’‘不正’‘偏激’的劣等评价。但这些东西不是没价值，所以郑诛和也将它们一并留下。

大量皇室子弟从小在至圣图书馆里泡着，当然容易从郑诛和的故纸堆里挖出有价值的内容去钻研。

比如郑诛和曾经提过应该绘制一副关于化学元素的排列图，这个设想就由他的孙子台湾王朱胜卜完成了初步设计，并面向化学界的各路学者们一起来填满。化学教育从零开始，从道士们天天炸坩埚，到初步建立起一个粗略的化学认知体系，完全是人为拔高创造出来的。

皇帝先下定场句，再开始谈：

“自我父执政以来，许多事情都不再像往日那样一铲到底，留下无数窟窿。我虽然已经在位19年，可真正接班也就一年的功夫。各位皇兄皇弟，皇姐皇妹，皇嫂国婿，河东开拓地一事我已经决定重启东北大都督。自今以后，各地都督职务大都要重启，以皇家优秀子孙为任，你们应该各有预料。正如我弟传家所说，国姓皇家岂能因无能被百姓抛弃？百姓盼望英雄，我辈义不容辞。”

旁边的堂姐兼妻子李元央敲桌子为丈夫做补充：“并非与政府诸公有龃龉，而是国家矛盾已然烈火烹油，不得不仰赖皇室与诸军共同革命。”

郑诛和为子孙留下的体制非常保守。

他自己支持民主化的道路，却明智的在专制时代保留皇权。他也坚持政府要掌管国家大权，但却和子孙一起坚定地拒绝交出军权。这种互相冲突而矛盾的制度设计，从一开始就保留了大量有问题的结构弱点。

数十年来的稳定发展积压无数社会矛盾，正在不断冲击着这些看似稳固结构弱点。

权力正在蠢蠢欲动。

“那我们怎么办呢？”

许多人都在问。

由于目前皇室只到第三代，理论上应该不断降爵分支的家族分化还没有完成，大批子弟都挂着郡王爵位，和皇室关系十分亲密。

因此，郑传圣的回答是：“用新人，广册封，立军府。”

简而言之，他看到了发生在巴尔干半岛的军事革命，郑传圣意识到了皇室可以在传统和革命之间横跳的机会。

他决定踩上去，只要百万陆军和蒸汽舰队在手，不怕跳劈叉。

联合军令部的结构比较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