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才四十八岁,身强体壮,觉得自己还能做很多事情。
魏侍郎又帮他想出了开钱庄,赚钱富民的想法,让他充满了希望。
他觉得,自己能带着盛朝走向繁盛,成为名垂千古,功盖历史诸位大帝的皇帝。
而且一旦国库有钱了,民富军强,就再也不怕与他国交战。
自他登基这二十多年,边关争战不断,他又何尝不是做梦都想赢了其他国家,吞并他国,一统大陆?
如果姜成璧不是这样的身份,是个男儿,他定封她在朝中,做三品以上的大臣。
他又说道:“大半朝臣都在上奏章,求封赏她。”
皇后一惊:“为什么大臣们都求封赏她?”
姜成璧还有能耐,去拉拢权臣了?
“因为她于朝于民有利,而且是大利!”皇后也忍不住骂了句:“妇人之见。”
皇后脸色一僵,狼狈不堪又自卑。
他看不起女人,也从来看不起她。
在他的眼里,所有的一切,都比不过他的野心和欲、望。
皇上看到她这副模样,只觉她见识短浅,又不体谅自己。
质问:“你以为这些,都是由朕决定的吗?”
“难道不是吗?”皇后声音哑沉,赤红的目光带着恐惧和愤怒瞪着他。
这满朝谁的生死,哪个世家的起落,这满京所有的事,哪一件不是他一个人决定的?
从前是,现在也是。
皇上被这样的眼神刺痛触怒:“简直不可理喻,你若把女儿教好,不做出这些荒唐事来,怎么会像现在这样?”
“朕已经高封了驸马,她以后好好当个贤妻良母,自有她的好日子过。”
他宠五公主,是需要她为国家和亲,做贡献的。
她毫无贡献不说,还是抢了下面臣妇的丈夫。
他虽然帮着面子上过得去,但终究觉得她丢了皇家的脸,心中失望。
皇后脸色又是一变,不甘心地问道:“如果她是楚杳生的呢?”
皇上瞳孔大张,怒视着她,脸上也多了几分冷漠。
皇后看着他这样,扶着御案畏惧地往后退了一步,瑟瑟发抖。
却又不甘心地问道:“怎么?本宫连提都不能提她了吗?”
皇上脸上的怒意收起,但说出的话,像利刃一样,刺痛了她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