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风之后的李宁祁唇角微扬。
聂寒并未回答她的这个问题,反而道:“不知谢大人今日前来所为何事?”
南汐这些日子忙着将何姨从北境运来的药材交予齐王,还要同丞相调配松阳和嘉云州的物资,确保将齐王同医师们的药方及时传过去。
防疫所用的香囊药包,也拜托了虞非晚的绣坊赶工。
故而已有几日未曾见过夫君。
南汐道:“我想拜托夜宁帮我查查京都大小街巷之中是谁在传齐王谣言。”
夜宁眼睁睁的看着主子手骨骨节一紧,将自己的檀香木笔杆都压弯了一些。
他瞬时呼吸一滞!
这可是自己平日里最爱的一枝。
咳嗽了一声,他赶紧合上了手中的账册:“谢大人。。。此事不难,夜某定当尽心。除了此事,您可还有何事要商谈?”
尾音拖长上扬。。。
南汐捧起茶盏浅抿一口,感受着夜宁话语之中的暗示,不着痕迹的弯了眼角。
“倒是还有一事。。。齐王殿下他。。。”
“啪嗒!”
檀香木笔杆终于承受不住从中间裂开。
连带着夜宁心碎之音。
他已经提示的如此明显,谢大人怎么还在提齐王之事。
主子那性子。。。
他侧脸看过去,便见那人果然眸色沉了下来。
“看来,谢大人真是十分欣赏齐王殿下了?”
南汐挑了眉,听着李宁祁幽幽传来的声音,放下手中的杯盏站了起来。
“齐王殿下是郎朗君子,在下自然欣赏。”
夜宁在屏风后再也待不住了。
他转动轮椅,默然的从那里出来,充满幽怨的看了谢南汐一眼,径直的出了门。
瞧见聂寒这木疙瘩居然没有跟上,他哼了一声。
聂寒这才反应了过来:“谢大人,您请便。”
说罢,赶忙上前,替夜宁推动轮椅,顺便合上了门。
南汐笑道:“夫君这是生气了?”
李宁祁放下手中的断笔,身子后倾,面色冷清:“没有。。。”
夫人,欣赏旁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