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海爷您收留了左御卫,我俞恩也是不得已!”
“噢,也是,不过你要知道,这里一下子来了这么多的人,他们都是要吃饭的,这可是一笔不小的开销,而我听说他们的手里可能就有一笔本就属于我大隋的财富……这也就是我收留他们的原因!”
“你知道为了这些财宝,我家付出了多大的代价吗?”俞恩看着李一海。
“知道,虽然我只是在公文上读过,但光是读公文就让我几天吃不下饭!”说到这儿李一海叹了一口气,“你在场,那一定很难受吧?”
“我记得那个夜晚,那个手握短刀的人逼问我的父亲,问他东西在哪儿,他们就从我妈妈开始,他们一刀一刀地割我的妹妹,弟弟,我的妈妈……他们一遍遍的问,到处是血……”
虽然没有到过现场,但李一海记得当时自己只是看了公文的头几行,就被那描述的血腥场景惊撼得不能自已了,后来他还听说写这件公文的人,因为难以忍受他所见到的惨烈场景而自杀了。
“……后来,我父亲拿出了那个东西,就和那东西差不多!”俞恩指着摆放在桌子上面的那血淋淋的东西,“那东西怎么看也不觉得是个什么稀罕的东西,而且我真的不知道家里会有这么一个东西,那东西拿出来以后,我还以为我们能活下来,只是……除了我……谁都没有……谁都没有!”
“你能认出他们吗?”
“不能,事情发生时我被父亲拚了命扔在房梁上,当时我太小,太胆怯,我也不敢看下去,当时我唯一能做的就是祈求这一切都只是一场恶梦,后来,我努力的回忆,一次一次经历那撕心裂肺的痛苦,我想把他们想起来,除了那个人的声音,他们戴的骷髅面具,就是一阵阵的来回晃动的铃声……”
“铃声?”李一海看着俞恩。
“那个人告诉我,那是‘凶铃’!”
“凶铃?不过……现在他们的人已经死得差不多了,剩下的也差不多是老弱病残了!”李一海微笑着看着小恩。
“那个凶铃还在,请您不要试图阻止我,不杀尽他们我是不会收手的!”
“你说的那个人告诉你‘凶铃’是什么了吗?”
“没有!”
“据我所知,凶铃是迄今为止我所听说过的杀手中最诡秘的一个,或者说是一个杀手组织,凶铃最早出现在大业八年,在大业十年销声匿迹,最近几年又时不时地出现,凶铃不仅狡诈奸滑,而且我一直怀疑他的幕后可能还有一个极具智慧的人在指挥着他或他们,以你一人的力量是难以撼动他们的。”李一海看着小恩,“在朝时何大人与我关系甚好,另外你父亲俞爷也是我非常敬重的人,今天晚上的事只有我们俩人知道,我希望你以后再有什么事,请先告诉我一声,我不想干涉你的事,但你也不能妨碍我做事,我还想说的如果你从此安分守己,那在村子里你是安全的,一旦越界,我的人对任何人都会格杀勿论的!另外,我还要告诉你,只要我的目的达到了,他们的生死我并不在意!”
“这么说我可以走了吗?”小恩笑了。
“我的话你听清楚了吗?”
“我明白海爷的意思,不过还请海爷不要告诉夫人!”
“可以,不过还有一件事,你听说过依若兰?”
“依若兰?”小恩沉思了一会儿,然后摇了摇头,“没有,这名字怪怪的!”
“有一首曲子你听过吗?”
“曲子?”小恩惊异地看着李一海。
李一海哼了起来,这异样的曲调一下子吸引住了小恩。
“这……我好像在哪儿听过,好像……想不起来!”
“是吗?”李一海笑了起来,“大概在什么时候?”
“真的想不起来了!”
“你知道那是什么吗?”李一海指了一下桌子上的东西。
“我真不知道那是什么鬼东西!”
“好吧,你可以走了,不过提醒你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