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漾初觉得这一次的时间格外漫长,司衒执不允许她闭上眼睛,更不允许她晕过去。一次次的掠夺让安漾初妥协了下来,她安静的承受着,就好像以往的数次一样,可是他不满意……
他很强势也很愤怒,既然是惩罚,又怎么可能让她好过呢?每每在这种事情上,他若是高兴了便会顾忌自己一些,动作会温柔很多。
可是要是不高兴……那自己不过是一个承受着他怒火的容器罢了,他在自己身上宣泄着那些愤怒的情绪,而最为固执的便是要听她叫出来。
若是叫不出来,那只会一次比一次狠,就算是沾了血,又或者是哑了嗓子他也全然不会在乎的……因为自己不配……
安漾初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忍过这场惩罚的,地板上冰冷坚硬,她浑身都是冷的。身下很疼,疼到她不敢再有任何的动作。
她听见了身后窸窸窣窣的声音,司衒执已经穿好了衣服。而后如同施舍一般,将那地上被撕烂的衣服扔到了她的身上。
然后……她听见司衒执打开了门,这里是大厅,他门打开了,安漾初不敢想象那些人看着自己的目光。她很想要站起来,可是她没力气了,也动不了。
“安昭仪御前失仪,触怒龙威,自今日起幽禁于承欢殿,没有朕的旨意,任何人不得随意进出!”司衒执才刚刚下了圣旨就离开了,他甚至没有回头看过安漾初一眼。
安漾初整个人不着寸缕的瘫软在地上,狼狈的好像一摊烂肉一般……眼泪悄无声息的落下,她还能怎么做……
很快门口就来了不少承欢殿的宫人,自己就这样躺在地上供人瞻仰……
好在是有人上前的,宫女拿着披风上前给她盖上,而后扶着她起来。可是下面疼的厉害,加上腿也是软的,她根本站不稳,只能把重心全部都放在宫女身上。
这样的日子……她甚至放弃了抵抗的力气。她们要看便看吧,反正她早就没了这些尊严,身子脏的很,还有什么可在意的啊?
安漾初被人扶着回到了内殿,宫女来给她处理身上的伤。因为刚刚司衒执下达的命令,所以没有办法请太医,好在承欢殿最不缺的就是这种药了……
那一日承欢殿所有的宫女都看见了安昭仪的样子,不过也仅限于承欢殿。毕竟这些人出不去,外面的人也进不来。
事后安漾初其实好几次听见了宫女的言谈,自己终究是成为了这些人口中的谈资。但是她连生气和制止的勇气也没有。
但是还没过两天,承欢殿的宫女几乎全部都换了。安漾初不知道这些人去了哪里,反正这样的日子她早就习惯了。
不过那些人出去后,想必那日自己全身赤裸的躺在地上的那一幕应该会传遍整个皇宫吧,甚至是整个京城。
好在她已经不在意了……
这几天司衒执没有来过承欢殿,这还是她搬进来后第一次出现这种情况。不仅如此,连同着她的分量例和待遇都变了。
宫里这些人都是看碟子下菜的,风往哪边吹就往哪边倒,她现在在那些人眼里已经失宠了,自然是不必在意的。
安漾初看着今天送过来的膳食,一个冷硬的馒头,还有一盘冷掉的青菜。比之前好上一些,要知道他刚入宫还不受宠甚至被司衒执厌恶的那一段时日里,她连干净的食物都看不到。
“安昭仪,吃点儿东西吧。”宫女劝了一句。
说来也奇怪,安漾初也不知道为什么,按理来说像她现在这个境地,宫女下人应该也是捧高踩低的。可是承欢殿的宫女每天都是安分守己的,全部做着自己该做的,其他一句闲话也不敢多说。
“不吃了。”安漾初说了一句,而后重新透过窗户看着外面,最近天越来越冷了,看这样子甚至是像要下雪了一般。
两天前自己的哥哥还有外祖一家已经被押送入京了。这是宫女说来的,说是听御膳房送饭的宫人说的。
而且……她还听说,这一次西南水患一事似乎也牵扯到了外祖一家。当年祁家被贬幽州后一直留在云阳,(指路12章)这次西南水患受害最严重的就是幽州。
这次水患严重,朝廷也下拨了不少的赈灾款赈灾粮,但是就在前不久幽州多处地方发生了灾民暴动,后面一经查探竟然发现是因为赈灾一事未落到实处。
后面更是发现祁家竟然敢贪污赈灾粮款,且祁家的那些散兵居然还暴力镇压,死了不少人……